一江风01[第5页/共6页]
“或许被凶手擦洗掉了。”戚浔如是说,言毕却又觉不当,凶手杀人,分尸伎俩如此残暴,何需求擦掉四周溅射的血迹呢?
宋怀瑾也摇了点头,“解释不通。”
刘义山道:“大人,此道将驿站一分为二,西面为馆舍,东边为马房仓房与饮马池,驿内备有五十匹快马,供大人们和急报信差们驱用。”
她生得一张皎若秋月的脸,杏眼明仁,灿若春华,墨发挽做最简的小髻,饰以素净白玉簪,进门时单手扯下身上大氅,行动生风,通身不拘末节的利落。
在路上她虽想过案发之地是何种某样,可当亲眼所见,其震惊程度还是分歧,实在不怪谢南柯受不住。
他哼了一声,又去打量屋子,“当日门闩从屋内锁着,此地便为一处密室,何况他的小厮说只要一下午没见过他,明白日的,凶手在此地分尸,若内里有人颠末,不成能听不见动静。”
宋怀瑾很快盘算了主张,“你立即带我去他们住处,我倒要看看他是何方崇高!”
她往地上扫了一眼,“大要上看,是在此处罚尸。”
戚浔问他:“死人之地不吉,您不摆祭品,却摆着拜菩萨拜佛的供品。”
死的如此惨烈,可死者闭着眼睛,尸表其他肌肤蒙着一层受冻过的灰败乌青之色,偶尔能瞥见几处有些微败北的冻伤,尸臭味儿不重。
“临时不能。”戚浔头也不抬的道:“死者灭亡四日以上,尸僵消逝,尸斑暂看不出甚么,且当日房内有地龙,虽在以后停下,可热冷之间,已粉碎了死者天然产生的尸变,精确时候难断。”
刘义山为檀州人,掌管芙蓉驿十数年,家小皆在驿中,现在正在说案发颠末:“余大人是回京述职,他腊月初七下午到的驿站,身边只带个小厮,本说第二日一早出发,可没想到当天夜里便下起了大雪。”
她往屋内虚空各处扫了一眼,乃至接下来的问话莫名有些诡异,“敢问驿丞,您这是在拜屋子里哪位菩萨哪位佛?”
刘义山说结束案发颠末,眼含祈求的望着宋怀瑾,“少卿大人,此案虽生在驿内,却与下官和驿内高低无关,还请少卿大人明断。”
应话声清脆动听,是女子之声,刘义山寻声转头,正看到戚浔摘下兜帽,他眸子一瞪,惊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宋怀瑾先将忠武将军辛原修留了心,又惊奇,“这个田公公腊月初四就到了,却初八还没走?”
寒冬腊月,大雪初霁,过了书有“芙蓉驿”三字的牌坊步入驿内,戚浔先看到右手边一列宽门窄窗的仓房,而远处的驿馆楼台连缀棋布,仿佛山中集镇。
刘义山忙道:“大人们都未曾分开,他们皆要入京,眼下离岁末另有几日,并不急出发,而余大人死的古怪,谁若急着走反倒有疑,暗害朝廷命官是大罪,谁也不想惹费事。眼下诸位大人都在各自房中,可要请他们至堂中查问?”
的确非常诡异,血流被冰寒冻住,现在已化为乌黑之色,整片赤色从尸身四周伤口向四周伸展,由深变浅,而床榻脚凳,旁侧的帷帐桌腿之上,不见涓滴感染,哪般凶手能做到这般洁净利落?
一入馆门,便是一片积雪层叠的开阔中庭,刘义山带着世人走上了往西北方向去的回廊,路过明华堂,往馆舍深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