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绝食[第1页/共3页]
景辞瞧他一眼,撇撇嘴说:“龙井虾仁,龙井用的是前年旧茶,外务府藏了几年?一等二等还是三等?鲜虾运上来路途几日?早就不新奇。百草羊肉羹腥气太重,碧玉白菜半点味道没有。另有红玉粳,糯得黏牙,如何下咽?”
到了院门前,半夏早早就来迎,这一次嘴甜得很,夸得春山都脸红。无人通报,径直领了陆焉进阁房。屋内灯明香暖,庭中莲斑纹三足鼎里不知燃的甚么香,一股子暖融融春意,叫人一颗心酥酥软软,甜到骨子里。
“返来。”春山正要走,闻声再转过甚来听训。
“是,小的这就去办。”
“是,小的领命。”石阡去外间传话,春山上前去返,“寄父,柔仪殿徐昭仪搭台子唱《大破天门阵》…………小的方回了淑妃娘娘,可淑妃娘娘说那是她本身个情愿,娘娘也管不了。贵妃娘娘气得脑仁子疼,叫从速地把人弄下来,甭唱了。”
毛仕龙七尺来高,两扇门寛,满脸的络腮胡,飞鱼服也胀得紧紧,一头东北棕熊似的闯出去,光都遮得一干二净。见着陆焉反是挤出一脸奉承,陆大人前陆大人后,殷勤切切。陆焉本不肯与他多周旋,但他从袖中取出一段锦帛来,摊开血淋淋一片,是赵贤智血书陈情,列出西厂阉狗笔笔罪行,触目惊心。
陆焉伸手为景辞添了茶,低笑道:“郡主恕罪,是外务府无能,此后微臣定要清算。只是春和宫进的食材同碧溪阁本无二,绝没有一二等之分。”
夜里用晚餐,陆焉俄然问,“郡主用饭了吗?”
陆焉道:“坤宁宫,柔仪殿,春和宫,碧溪阁,东南西北各角都挖出一只,可见那宫女说的是实话。”
第二章绝食
脚踝上套一根红线牵的银铃,原是宫里的老嬷嬷为拘束女人家行路相想出的体例,套在她脚上,却蓦地勾人。
曹对劲执意要充瘦子,“东厂办案,谁敢禁止?”
春山答:“还未,听半夏女人说,郡首要绝食。”
陆焉难堪,“娘娘,柔仪殿,坤宁宫都好说话,只碧溪阁,恐怕不当。”
陆焉挪开眼,目光又落在她端茶的右手上。“听闻郡主胃口不佳,臣特来问问,宫里供应可有完善,臣马上去办。”
陆焉道放下茶盏,慢悠悠问道,“碧溪阁如何样了?”
毛仕龙道:“原觉得他认罪伏法,自书罪行,谁晓得…………”抬眼看陆焉,
陆焉只背动手往前并不答话,春山掉队半步,回道:“我们宫里这位但是太后远亲的外孙女儿,国公府的女人,不说人上三代是建国功臣,就是现在,景大人可还镇守在西南,封疆拓土。她呀,甭说脱手,就是打死了个把宫奴,也不过是一句话悄悄揭过。年前侯府家奴的事你忘了?生生叫半夏女人拿鞭子抽死,那但是…………半句好话都没有。”
舒嬷嬷回道:“娘娘放心,高热已退,殿下吉人自有天相,顾太医说再吃几贴药,养养身子,不日便好。”
春山跟着陆焉,一起暗笑,“瞧,马屁拍在马腿上。曹纯让还活蹦乱跳呢,他干儿子就要另攀高枝,啧啧,自发得天底下就他一个夺目人儿呢。”
景辞却不承情,直言道:“同江南小吏的女儿普通用度,这话叫我家老夫人听了,可得哭上一场。”
陆焉道:“是臣不会挑日子。”
“臣笨口拙舌说错了话,郡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