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妙宜[第3页/共3页]
一个烛花,光灭了又明。
她惶惑然不知身在那边,或许是太宰府上牡丹诗会,或是燕息山下曲水流觞。
景辞笑道:“我可没有三少爷那样大的本领,惹得祖父同父亲开堂会审。说吧,你这又是干了甚么赶鸡撵狗的大事了,气得父亲要如许经验你。”
春山就守在门口,“人在楼下院子里候着呢,小的这就去。”
一起上那淫词艳语听得耳朵起茧,西侧间最静,有美人焚香煮酒相待,老鸨子推开门,一股幽幽冷香劈面扑来,与琵琶楼里女人们惯用的香大附近庭。世上总有这么一些子人,不管何时何地何种身份,总能做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崇高人。
景辞伸脱手来,纤细的指头点一点他眉心,“你呀,就是该死。”
陆焉望着她,她却望着身前一只斫桐木七弦琴,问:“大人想听甚么曲子?”
春山在门口远远瞧上一眼,嘀咕道:“难怪赵女人买卖好。”
她眸中打水,又咬着唇生生忍下,怯胆小弱,好个不幸模样。
而景彦射中的朱紫乘一顶小轿入了北里胡同,西院琵琶楼红灯高照,灯下一名温润如玉的秀才公子,头戴四方安定巾,身穿五蝠捧寿纹大襟袍,大厅里三教九流满座,悉悉索索便猜是哪一野生尊处优的公侯王子,也不知是谁道破天机,他徐行上楼,听闻身后一声讽刺,“真不知现在是甚么世道,寺人也来逛倡寮睡婊*子。”他却恍若未闻,朝迎上来的待客老鸨微微点头。
第十章妙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