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独居的奶奶[第2页/共3页]
院子围了一角,内里养了十多只鸡鸭,柴房里养了两端猪。春季奶奶会去摘茶叶卖给茶厂,上山拔野笋到市场卖,平时有空上山采些中草药,拾掇好后卖给中药店。
徐军明清楚,如果大伯或小叔在家,奶奶或许情愿畴昔住,一小我年纪大了,都会怕孤单,有儿孙在身边热烈些。
“你吃了没有?”徐奶奶在椅子上坐下来,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舒畅地眯起了眼睛,又夹了一根泥鳅放进嘴,扁了扁嘴,把鱼刺吐出来,惊奇地问:“这菜谁烧的?如何技术比之前好了很多?”
“是我烧的。”徐军明在奶奶面前,规复了小孩子习性,“如何样,你猜不到吧?”
徐军明看哥哥脸上满足的神采,对劲地笑了笑,回到厨房,将锅里剩下的泥鳅装在一只珐琅碗里,筹办拿去给奶奶尝尝。
第七章
大/爷爷大/奶奶走的早,隔壁本来住着堂伯一家,跟爷爷奶奶做伴,厥后他们在村里造了新屋子,搬走后这里锁着,就只剩下爷爷奶奶两小我住了。
“哦,烧得真香。”徐奶奶抽了抽鼻子,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她提着袋子往屋里走,嘴里乐呵呵地嚷道:“奶奶早晨有口福啰!”
如果是去住空屋子,必定不如在本身家安闲。
还没到奶奶家,远远看到她站在院子里,正弯着身子,将一个竹匾里的东西收拢来,装进一个粗布袋里。屋里的收音机里,正放着徐玉兰王文娟的典范越剧唱段——《追鱼》,徐玉兰高亢清澈的唱腔远远传出来。
“好香。”徐军灿顾不得烫,伸出筷子,仓猝夹了一根放进嘴里,泥鳅红烧后炖得酥烂酥烂的,用嘴一吸,鱼肉就从鱼刺里脱下来,吐了刺后嚼了嚼,只感觉软糯滑/爽,甜咸适中,实在是天下少有的甘旨。
等泥鳅煎好,往锅里加了水,放了酱油、黄酒、糖、生姜片,盖上锅盖。没有一会汤煮开,一股浓烈的香味就迷漫全部屋子。
这个孙子,因为从小读书好,老二伉俪把他当作宝,养得又肥又白不说,还甚么事都不让他干。
奶奶本年七十了,身材固然一贯安康,但是如许满山跑,徐军明还是担忧她的身材。
奶奶住的老屋子,在村庄中间,非常老旧了。传闻是太爷爷建了给两个儿子结婚用的,爷爷和大/爷爷一人一间半。爸爸兄弟姐妹四个,都在那边出世长大,成年后分炊出去,在别的处所造屋子,那边只剩下爷爷奶奶两小我糊口。
“摘了这么多啊?”徐军明将手里的碗放在中间的凳子上,帮奶奶把剩下栀子装进布袋里,提起来掂了掂,惊奇不已。这东西虽轻,怕有两三斤了。
在珐琅碗上盖了一只高脚碗,徐军明捧在手里,往奶奶家走去。
“我晓得了,奶奶。”徐军明边走边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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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看到儿子谙练地在热锅里倒上油,切好姜丝放下锅煸了会,又将剖好的泥鳅倒下去,细心地摊开煎,等大要煎成黄色又翻面,终究放下心来。把灶丢给儿子,本身先盛了淘米泔水,洒上一层糠,去柴房喂猪。
五年前爷爷归天,奶奶一小我守在那边。
他一向感觉奶奶是个聪明的白叟,即便一小我糊口,也会把日子过好。
“一些红烧泥鳅。”徐军明拿开上面盖着的碗,端到奶奶面前给她看。“下午哥去田里捉了些泥鳅,早晨红烧了,拿些给奶奶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