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锦囊[第2页/共3页]
淡声一笑,回了她一句:“能够。”就自顾自地躺了下去,又说,“睡了。”
方才还感觉她心机挺透,俄然又感觉有点傻――就算她是感觉本身现在睡沉了不会晓得,就不怕次日醒了看她不在见怪她么?
如是夜里发觉了……
第五张纸奉上,解释得明显白白:“为越辽王正妃,须得内掌王府中事、外与他共赴宴参席,臣妾口不能言必然疏漏不免,赴宴更使越辽王颜面有失,日久天长,嫌隙定生;入宫为妃,宫嫔甚多,宫中无需臣妾理事、宫宴上亦不需臣妾答允,纵不见圣颜,也不使陛下徒增讨厌,尚存位份,犹能安度平生。”
席兰薇搁在膝上的双手一颤,抬眸望向他,等着他说完。
“陛下……”席兰薇动了动口型,颌首寂静。
搁下笔后一字字看过,兰薇将每一张纸都别离折了起来,又摞成小小一沓执在手里,行上前去俯身跪地,双手敬呈上第一张纸。
兰薇浅一苦笑,呈上第三张纸。这张纸上的字倒是多些,霍祁读下去:“臣妾执意入宫,惹得父亲不快,已不肯再认臣妾为女儿。父亲生辰期近,臣妾想求父亲谅解。”
惊诧地望了他半天,他倒是再没别的反应。本来是底子就没醒来,刚才……大略也是全无认识的。
合眸强忍了一瞬将眼泪咽归去,再睁眼,又马上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感受着他的手从她腰间缓缓探出来又无计可施,连动都不敢动一下。不错,她是感觉他并不喜好她,但本来他就是天子、而她是嫔妃,若他这半梦半醒间当真要了她……她总也没有回绝的来由。
他的手很快探到了她的后背,席兰薇死命忍着,还是在他触到了最靠下的一处伤痕时禁不住痛得浑身一栗,连眼泪都差点涌出来。
紧咬了牙关,感觉被他抚过的肌肤都有一阵微搐。
霍祁直看得心境庞大,又感觉也有事理。嫁与越辽王会如何临时不提,但若说在宫里……他虽是感觉她水性杨花不喜好她,但是也不过是常日里不见,没想过赐死她或是废了她,再添更多讨厌更是无从提及。
又仿佛并不满是不快……
但是话已出口,不如等等她的反应。席兰薇紧咬着唇,仿佛在挣扎要不要持续这番要求,少顷,终一叩首,起家就又回到案边,提笔再写。
抬眸看看面前安睡着的“夫君”,光芒的暗淡并不影响他的超脱,倒是多多极少添了两分森意。席兰薇缩了一缩,许是因为殿中置着冰,当真感觉有点冷了。被子又都是他盖着,她想伸手扯过来一些,倒是手在被角上握着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松了开来。侧躺着微蜷了身子,想再睡一会儿,夜里一向想着定要在他醒来前返来才好,老是睡不平稳的。
席兰薇在榻边站着,不知该不该上榻。若循本身的心机,倒是干脆去侧殿或者回云宜阁更好。
霍祁一哂,看着纸张上标致的簪花小楷考虑道:“想求大将军谅解以是连续求见两个月、明天还在杜充华那儿惹了一身伤?朕倒是想问问,你若当真孝敬,又何必非忤了你父亲的意执意进宫?都说越辽王待你极好,就算是你前阵子哑了也未曾嫌弃,你嫁给他作正妃,不好么?”
那便……本身去侧殿吧?
霍祁只觉她这心机实在成心机,便又问道:“去作正妃怕,入宫反倒不怕了?你就不怕朕虐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