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心绪[第2页/共3页]

长盈宫宫室很多，瞧着简朴风雅的有、看着富丽豪侈的也有，这漪容苑算是两端不沾，却又有点特别。

“六宫同贺着，朕就不去凑这热烈了。”天子轻笑着，接话接得很快。

畴前别说是顾及哪个嫔妃的心机，就连端庄称得上“宠妃”的都没有过。后宫明争暗斗不竭，天子都只是冷眼看着，懒得跟那帮女人多费工夫，出了不得不由本身定夺的事才下个旨收个场。

天子踱步出来，席兰薇提步跟上，本觉得要一同落座用膳，却见他没走两步便停下脚来，回过甚来凝睇着她，面带考虑。

若提及来，杜氏降位那事可大可小，此次又是有孕，如何说也该把位份复归去再是。天子当真……没阿谁意义？

沉吟斯须，袁叙便顺着天子方才的那句问话答了：“陛下是天子，想哄个嫔妃……哪有哄不住的？”

“自古，明君昏君，都不免有个宠妃。”天子的笑容中带着意味深长的考虑，顿了一顿又道，“朕的后宫可还没有过。”

她刚福下身去，霍祁便扶了她起来。眺了眼不远处的一桌好菜，目光落在碗上放得有些分开的两支筷子上。较着放得仓猝，是他来得俄然扰了她用膳。

语中一顿，天子又道：“哦，要么是当真不信、不欢畅，要么就是着意作给朕看，让朕摸她的心机、压杜氏的位份哄她高兴。”

袁叙一揖，又等了好久，再没有下文。

天子在席兰薇辞职后沉吟好久，反几次复地衡量着，最后好似认命似的一喟：“传旨。”

“鸢秀士。”霍祁语声沉沉地问她，“朕不想有人找你费事，着意叮咛瞒着你本日去宣室殿的事，景妃如何晓得的？”

再说，鸢秀士本来也不是那爱霸道撒娇的人么！如何就让他担忧哄不住了！

席兰薇也刚好正用着晚膳，但是完整没猜想天子会来，听得那一大声通禀时惊了一跳，搁下碗筷、拭净嘴唇前去迎驾。

“以是你想。”天子“笃笃”地小扣了两声桌子，很当真地又道，“她如果当真不信――如何能让她今后信得过朕呢？若只是作给朕看、想让朕循她的心机办事，今后如何让她直说呢？”

“这……臣……”袁叙在错愕中定了定神，一揖，“陛下，臣冒昧一问，您是……当真喜好鸢秀士，还是有甚么别的启事？”

问得袁叙立时僵住了。

在殿外与几个门徒交代完了、再让他们交代给旁人。袁叙理了理衣衫，躬身进殿。

不说别的，单说他是天子这一项，此两条便办不到。宫中嫔妃，提及来是天子的妾室，可更是君臣之别。他握着她们的荣宠存亡、乃至身家性命，嫔妃们谨慎奉养着是天然，哪敢甚么都跟他说……

袁叙一边打着腹稿考虑着如何开这口，一边行上前去，在侧旁一揖，先带了点扣问：“……陛下？”

实在只要提早知会一声便好……

欣昭容很快着人回了话，说安排席兰薇住了漪容苑。霍祁一听，就知这不是随便安排，当真是席兰薇本身挑的。

比如关乎政局？

“嗯？”天子回了回神，非常随便地问他，“旨传了？”

倒也说不上出乎料想。鸢秀士么……确切标致，莫说天子会喜好，他这寺人单从样貌上去看，也得说她的的确确是个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