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离（下）[第2页/共4页]

行苦说道：“并非如此，我彻夜来时已与他说得，他一人在此偌大长安城想必是寻不着，不若你等。故求你帮之！不过我终觉杨念非歹人，不若将他留于宛秀？”

顿了顿又接着劝道：“正如当日道之劝小僧之言，当以大唐天下为重，道之文韬武略，现在倒是战时，何不留此躯守百姓众生之乐。”

张野想了不久便承诺下来，这几日观杨念此人，也非为非作歹之人，想必有不得已的苦处，但却不是本身所能措置之事，便只能回道：“非是张野不肯，若杨念入我军中，若那日之事泄出，便再无他安身之地。且当日浩繁将士未归，将军心中早已稀有，若此时，尚住些光阴无妨，哎，既你我金兰，我便先劝服当日众同袍莫将此事泄出，而后在与将军言之，如果同袍应之，便无大碍，若不语之，张野便也无能为力！”

行苦见张野没有了方才心如死灰的模样，便放心了很多，却不知张野此时心中所想所念，觉得救得一人，不枉一番妄言。

终是搀到营中，婉儿父亲见和尚扶着婉儿，婉儿倒是醉昏昏，没有问行苦为何这般，想来也是晓得婉儿与张野之事，便谢过行苦，与他一同将婉儿扶回帐内，便号召行苦请他照看一会，本身且去拿些醒酒药。

却听张野喃喃念叨：这仇已然是无根之水，这动机便已没了，这些年，影象便愈发恍惚，我不肯，不肯健忘，更不肯去接管其他女子，唯有去陪莺莺心中方的放心！

张野却回道：“我若娶她，那我的莺莺又如何！”

便见行苦问道：“道之，你这是何故？”

张野似是被行苦逗笑，回了一句：“既已破戒，一为破，五亦为破，不若全破！哈哈哈。”

行苦知其又开端了，便回道：“阿弥陀佛，小僧方才言甚？”

行苦听完，倒是摇了点头，对张野说道：“道之，已过这些很多年，即便放不下何必寻死！岂不知令堂之死，不也是为你么，若你本日逝去，岂不是对不起令堂一番苦心！”

行苦见张野现在也可嬉闹，便终将心中重石放了下来。

倒是不想提及此事，便回道：“小徒弟之言，张野并非不知，不过从别人之口说出，张野心中便是好受了些，小徒弟可知为何当日张野将我两人之事告之？”

行苦看着婉儿，婉儿闭着双眼，想要上前几步，却终是迈不开步子，却听婉儿虽是沉浸，嘴中却始终念着张野的名字，行苦不由开口说道：“婉儿，这是何必呢，他不爱你，便会有旁人爱你的！”

张野不想本身深藏在心中之恨被行苦一言道出，虽是不想承认，却终是开不了口，行苦借机说道：“小僧本日已为道之破戒妄言，本日便干脆言尽，道之此恨想必由来已久，倒是终是不得报，道之可曾想过，如果予你杀了陛下又当如何，你之兄长虽是贬谪，却还是在朝。且有一言，小僧早有、早有，嗯！早有所想，小僧闻当年之事，其启事皆为道之所起，想必道之也知，不过倒是身在此山，迷雾遮眼罢了！”

行苦知张野一心寻死，只得另辟门路劝道：“道之，非也，你之心结非李林甫之家，如果李家，你杀其子早已报柳莺莺之恨，你当真不知时隔十二载，你却为何牵挂于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