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第2页/共4页]
傅慎时把卖身契递给时砚,淡声道:“她京话说的倒是普通。”
廖妈妈到世荣堂,简朴地说了然来意。
进门的右手边,殷红豆瞧畴昔,时砚扶着木桩子,傅慎时以虎尾鞭抽打桩子,他撸起袖子,胳膊裸.露在外,大臂健壮地鼓起,线条流利,手臂纤长白净却不失男人气势。
殷红豆暗“嘁”一声,她发音也是字正腔圆的好吗,不过是没有京中口音罢了。
也不闲扯其他,殷红豆谢过廖妈妈,这就进了上房去谢恩,她的嘴向来都是抹了蜜似的,呼啦啦说了一大串。
廖妈妈絮干脆叨说了半天,傅慎时还是不予半点回应。
傅慎时本来随便搭在轮椅上的手突然收紧,苗条的手指握在扶手上,根根清楚,洁净利落。
转眼便是一个月以后,初夏到临,日头渐盛,长兴侯府各房各院的人,身上穿的衣服都有所减少。
眼睑微抬,傅慎时清冷的目光打向殷红豆,直直地看着她,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走近两步,殷红豆看着傅慎时含笑,道:“廖妈妈说的也是,男人哪儿能不……”
大夫人正抱着小儿子盼哥儿,也未多想,便叮咛人去拿了殷红豆的卖身契,又对廖妈妈道:“那丫头可还合老六的情意?”
近些年傅慎时倒是少有主动找廖妈妈的时候,她很高兴,绕过屏风便问道:“六爷如何了?”
吃了早膳,殷红豆从厨房走出来,瞧见廖妈妈在院子里的桃树下,苦口婆心肠同傅六说着话,后者却面无神采,态度冷酷,纹丝不动,如同冰雕。
眼神微滞,傅慎明随即笑道:“没甚么,不过瞧着慎时带着个生脸的丫环,随口问一问。”
这么多丫环进重霄院,傅慎时还是头一次同廖妈妈开这个口。
酝酿了一下,殷红豆期盼了一下将来出府的机遇,便答道:“奴婢是六爷的奴婢,以是奴婢爱重六爷,旁的奴婢不管,奴婢尽管六爷的喜怒哀乐,六爷如何乐意如何来。奴婢本日见六爷与大爷对峙不下,又不忍大爷难堪,才胆小脱手。没有别的启事,就是见不得六爷受委曲。”
廖妈妈也识相,行了礼便告了退,她刚走,傅慎明便走了出去。
语气微顿,傅慎时他死死地盯着桃树,低声喃喃,暮气沉沉道道:“四年前,它就种在我院子里,离干枯之日,不过另有六年之期罢了。”
傅慎明是在花厅吃过午膳才过来的,到底是晚了一步,不过事情既然已经产生了,傅慎时成心保住殷红豆,他也不会强行拆穿,闹得兄弟阋墙。他把花厅的事奉告了大夫人的时候,便隐去了殷红豆不端方的那一段。
一想到今后存亡都由傅慎时掌控,殷红豆又乐极生悲,不过眼下先轻易活着才是正理,她拉着廖妈妈的衣袖又问:“六爷可还说了甚么没有?”
傅慎时淡淡地应了一声,便叮咛时砚推他去书房。
出了上房,殷红豆便把傅慎时的话,传给了廖妈妈,她放动手里的活儿,立即去了上房。
室内沉寂无声,落针可闻,傅慎时背后就是花窗,内里的墙下摆了几盆鲜艳娇媚的垂丝海棠,着花似锦,姿势又如贵妃醉酒,无香亦醉人。
微微低头,殷红豆道:“六爷要听实话,奴婢就说实话,不过奴婢说了如果六爷不信,奴婢就真的没有体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