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第1页/共4页]
傅慎时语气陡峭地叮咛道:“劳廖妈妈跑一趟,去母亲那边把她的卖身契取过来。”
傅慎时皱了皱眉,道:“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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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辞职。”
叹了口气,廖妈妈道:“六爷到底给个准话,你这半点态度不表,我便是你肚里的蛔虫,也不晓得你想甚么。”说罢,她看了看殷红豆,表示她过来帮腔。
重霄院来过的丫环多,走的也快,虽是大夫人拨给傅慎时的人,但前车之鉴太多,廖妈妈也懒得去要她们的卖身契,归正最后都是要交给大夫人惩罚的。
出了上房,殷红豆便把傅慎时的话,传给了廖妈妈,她放动手里的活儿,立即去了上房。
傅慎时抬眼看着殷红豆,道:“你还没说,安知我不信?”
一天凌晨,天朗气清,殷红豆端着下好的面条送到书房。
傅慎时问道:“廖妈妈可见过别的院中栽种过桃树?”
傅慎明抱着盼哥儿玩了一会子,才问大夫人道:“母亲,慎时身边的丫环原是那里的?儿子如何向来没见过?”
廖妈妈也识相,行了礼便告了退,她刚走,傅慎明便走了出去。
傅慎时停动手里的鞭子,扯下袖子,叮咛时砚一会子把木桩搬出去,等他用过早膳,出去透透气,趁便活动筋骨。
殷红豆抿唇不语,桃树和柳树栽种一起,倒是俗气的很,她的视野恰好落在傅慎时身上,只见他几不成见地吐了口气,洁净纤瘦的手指握抓了扶手,净白的手背上透着淡淡的绿色线条,他声音低低隧道:“桃树成果实早,十年便干枯,是故称为‘短折桃’,并不适合栽在天井里抚玩。”
眼神微滞,傅慎明随即笑道:“没甚么,不过瞧着慎时带着个生脸的丫环,随口问一问。”
了然地抬抬眉,殷红豆认识到,傅慎时已有十六岁,在当代尚是未成年,在当代倒是到了要传宗接代的年纪。即便他是残废,长兴侯府也不会叫他孤傲终老,何况侯府家世高,若不抉剔,结良缘一定不成。
殷红豆目不转睛地看着傅慎时微红的眼眶,抿唇不语,本来这四年以来,他都以为这几株桃树是他的催命符,却忍到本日才说出口。
这厢傅慎明回了本身院中,重霄院那边,廖妈妈也欢畅地回了院子,把殷红豆的卖身契递给时砚,叫他收好。
大夫人正抱着小儿子盼哥儿,也未多想,便叮咛人去拿了殷红豆的卖身契,又对廖妈妈道:“那丫头可还合老六的情意?”
明朗的日光照在傅慎时的没有神采的脸上,他淡声道:“出去吧,把廖妈妈叫过来。”
大夫人笑容淡淡的,道:“那便好。本来一个丫环是不敷的,不过廖妈妈你也晓得,本来的四个好丫环,都是从我身边拨畴昔的,现在一个也不剩。顿时二老爷升迁,老五要筹办婚事,慎时的年纪也不小了,我手边恰是无人的时候,就先委曲他一阵子,等我忙过了,再给他多挑几个可儿的丫环畴昔。”
没有别的启事,就是见不得六爷受委曲。
廖妈妈游移了一下,道:“六爷说红豆么?她的卖身契还在大夫人那儿,并未拿来。”
一想到今后存亡都由傅慎时掌控,殷红豆又乐极生悲,不过眼下先轻易活着才是正理,她拉着廖妈妈的衣袖又问:“六爷可还说了甚么没有?”
说到这儿,殷红豆就打住了,傅慎时略微扭头,冷冷地看着她,阴沉的眸光,似要将人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