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上[第9页/共22页]

这就是蛟云吧。柳风舞看着那块云，对那老兵道：“你之前见过这些么？”

这什长是从兵士中汲引发来的，军校生一毕业就起码是个什长，而兵士要提到什长，却起码要在疆场上出世入死一年多才行，他们说话自是无所顾忌。柳风舞也没法辩驳他的话，只是道：“帝君命我们护着玉清子法师去外洋仙岛寻觅灵药，那是对我们的信赖。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们也晓得这句话，自不消我多说。”

清虚吐纳派前些年在帝君面前非常得宠，但这几年法统的另一派上清丹鼎派因为出了张龙友和叶台两个俗家弟子，他们练出的几味丹药让缠绵病榻的帝君大有转机，一下子让上清丹鼎派的国师真归子职位大增。上清丹鼎派的草木金石之药立竿见影，显得一味以吐纳摄生的清虚吐纳派有些不应时宜了，这一派的国师玉馨子恰好又在这当口忧愁成疾，使得清虚吐纳派“内养元胎，以得长生”的教义几近象个骗局，更是使清虚吐纳派如雪上加霜，渐趋式微。幸亏上清丹鼎派的丹药固然灵验，却还没有到一服即愈的程度，在这个时候由清虚吐纳派的第二号人物玉清子向帝君提出出海寻药之议，那也是清虚吐纳派的抗争吧。只是把但愿依托在外洋漂渺无定的仙岛灵药上，未免也太不实在了。

柳风舞有些呆呆地看着船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一贯觉得本身已经是个老行伍，但和唐开这等真正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一比，本身就象明天刚参军校毕业普通。他没说甚么，只是向着徐忠行了一个军礼，唐开这时也站直了，几近同时行了一个军礼，这时那两个兵士拖着徐忠的尸身，把他扔出船。浪太大了，本来在船面站也站不稳，徐忠的尸身象个包裹一样扔出船，便无声无息，连入水之声也被隆隆的波澜掩去。

那艘船正对着破号角过来，按理刚才这般有闪电划过，那船上也该瞥见破号角了，但那艘船却涓滴未变方向，还是直直冲来。一个水兵已摘下挂着的一盏灯，做了个信号，那那船底子没有窜改，还是直突破号角。

此人脸已煞白，却也不说话。柳风舞道：“你快扎住伤口，不然失血过量，你可活不了了。”

船后还是暗中一片，甚么都看不清，也不知在黑暗中产生了甚么事。柳风舞俄然道：“只怕是那蛟云停了。”

徐忠一下瘫倒在地。柳风舞一惊，正待去看他的面色，唐开已低下头去试了试他的鼻息，摇点头道：“柳将军，他被挤死了。”

那梢公道：“还真饿了。说不定，已颠末端好久吧。”

他这一声出口，唐开和柳风舞都大吃一惊。这名字，明显是个法统的人，如何会躲在货舱里？唐开道：“他是法统的人么？如何躲在舱中，还伤了我们三个弟兄。”方才他对柳风舞说是伤了两个，现在成了三个，那自是用心要把景象说得严峻些。

柳风舞和现在工部的一个专工数学的员外苑可珍是同班同窗，曾向他就教过很多事，他冷静的算着，心中已惴惴不安。

黑暗中又交头接耳一阵，有个兵士道：“郑保纯和熊嵩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