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暗渠[第5页/共8页]

“你在上面把风便是。”说罢，他向桓瓖道，“子泉，你随我等下去。”

地上甚为温馨，如桓瓖所言，并无人来打搅。我往上面递了一根蜡烛，问，“如何？”

未几，门悄悄翻开，几近全无声气。

说着，我便要往下走，公子却将我拦住。

公子举袖过来，与我一道挡住烛光。

我点头：“我亦有所耳闻。”

公子和沈冲相互看了看，半晌，沈冲点头：“识得之人确有，不过论熟谙可靠，只怕无人可当。”

“接下来便是那暗渠之事。”我说，“那暗渠多年无人打理，只怕入口有淤塞。”

沈冲笑了笑：“这要问霓生。”

公子点头：“如此，可有清淤之法？”

“归正不是你从鬼神那边问来的。”公子说罢，将那些物什收起，道，“时候不早，该出门了。”

沈冲却皱眉：“可如何与昌邑侯说？”

三人也早已换好了衣裳，从内里走出来，一人手上拿着一把铁锹。

在慎思宫构筑之时，工匠才挖开地基，便碰到了一件难事。那边有一处泉水，甚为澎湃，才挖出坑，便被水灌满。工匠向末帝禀报，但末帝甚为固执，不肯改往别处。工匠只得令想体例，在地下开挖了一处暗渠，将泉水引走，方得持续构筑宫室。而因得那泉水水量甚大，且此事直接干系地基安定，工匠们为了制止再产生水患，将暗渠修得很大，可供人躬身同业。

头顶，时不时有水落下，但地上并无积水，知名书所言不虚，那泉水早已干枯。

这倒是。

我笑了笑。

我做高深莫测状：“如此，便是天意。所见奴婢先人所示之策，皆适应天意而为，公主倒皇后，便是替天行道。”

我说：“天然是有。这府中，可有铁锹？”

当然。自皇后掌权以来, 她汲引了一批独立于原有体制以外的亲信朝臣, 以帮手皇后把持朝政之事。她天然不会因为本身去了离宫而放下朝政，以是这些人连同属官，也临时跟从皇后去了离宫。

沈冲却皱了皱眉，道：“东宫倒是有一事，与昔日身为分歧。”

想想也对。如果我哪天出到大街上对人说，桓皙桓公子、沈冲沈公子和桓瓖桓公子用铁锹挖泥，不但没有人会信我，大抵还会嘲笑我是惦记取天子会用金扁担的乡间人。

进门的时候，桓瓖已经等在了院子。府中的主子已经被他打发走，见了面以后，三人皆未几言，进屋关上门。

公子说到做到，出去以后，不到一个时候，他就回到了桓府。

我莞尔，道：“恰是。昌邑侯府在那边恰好有一处别院，离慎思宫不过百丈，恰是合适。”

长公主迷惑道：“那皇后怎会如此偶合去了明秀宫？看那架式，仿佛还要去好久。”

公子：“……”

不过皇后的动静一向都有。年节将至宫中畴前有各色游乐，现在皇后虽以天子在病中为由, 免除了很多寻欢作乐之事, 但比拟起前面民气惶惑的数月来讲，宫中还是有了些热烈。初雪以后，皇后亲身领着后宫嫔妃和一种皇子皇女到族陵祭拜, 又从古制行郊祭之礼，盼望丰年。

我笑了笑：“我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夜里若能去看一看，当可晓得。”

她淡然一笑，反问：“不是说皇后向皇太孙脱手，梁王与我等方可脱手么？既如此，为何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