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秋夜（下）[第4页/共4页]

我只得也跟在前面，亦步亦趋。

合法我神游，俄然，他眼睛瞥过来。

公子却全然没有再理睬的意义，只是闭着眼睛，面无神采。

我看着他隽秀逸致的笔锋，内心回想着，他前次如许恼我的时候是甚么时候的事，我是如何把他哄返来的？

我昨日傍晚跟着公子回到桓府时，还特地来看过，和枝条还是原样，想来就是不久前的事。我没有担搁，午后，借着要去沈府看望沈冲的由头向管事说一声，走出府去。

公子没有言语，持续写字。

公子冷着脸，瞥我一眼：“有甚好笑。”

没有。

就像……醉了酒。

他的目光很有些不明的意味，我哂了哂，道：“公子那里话。”

我闻言转头，他已经展开了眼睛，正看着我。

出乎料想，我瞥见搭在墙头的石榴树枝条歪向了另一边。

公子瞪着我，仿佛不成置信。我则笑嘻嘻地看着他，感觉甚么温文尔雅冰玉之姿都不如他现在成心机，老练又直接，像一个只晓得负气的孩童。

我只得持续研磨。看灯烛暗了，趁便把灯芯拨一拨。

四下里有一瞬的温馨。

我看看他, 也不打搅, 自坐在车窗边上，看着外头的贩子风景。

很多人都说公子当真誊写时模样最是诱人，虽沉默不语，却胜似有声，教人恋慕那被他专注于心之物。惠风就说过，如果她是我，必然每日陪公子将书房坐穿……

我怔了怔：“为何？”

我再如何不拘末节，也是女子，而公子，多年来倾倒世人亦非浪得浮名。我抚心自问，我长这么大，有没有跟男人这般打闹过？

“从白马寺返来以后，我也去住几日。”

我应一声，风雅地将那纸收了起来。

俄然，公子抬眼。我的目光不及收回，堪堪赶上。

合法我赏识着他无计可施的模样，公子俄然起家过来，一把将我的手按住，将那张纸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