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 纸鸢[第1页/共2页]

心中一动，我忙走畴昔。

“恰是。”公子道，“我传闻你去见了曹先生，便去寻你，见到这白鹤。曹先生说你定然也想见它，我便将它抱来了。”

“曹麟？”他说，“你安知？”

我走出秦王的宫室以后，忽而瞥见火线立着一小我，立在一棵盛开的杏花树下，白衣玉冠，身形颀长，正昂首赏识着繁花。

没走两步，他忽而又将我叫住。

“你既是孤义妹, 便与大长公主平辈，元初须认你做姑姑，你如何与他结婚？”

“恰是。”

秦王谛视着我，也不晓得他信是不信，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平静模样。

公子将它摸了摸，它又乖乖地停了下来。

“阿白？”我又惊又喜，忙走畴昔。

“要去那边？”

秦王冷冷道：“你信不信，孤当下便可让人将你绑了，拖出去斩首？”

阿白仿佛不大认得我，见我靠近，叫了两声，仿佛想扑腾翅膀。

“多谢殿下。”我慎重一礼，说罢，转成分开。

“说了甚么？”他问。

“恰是。”我说，“这些年它一向跟着曹叔，我思念了好久。”

我说：“我方才见殿下与曹叔相谈甚欢, 莫非便要翻脸不认人？”

少顷，他将那帛书丢在案上, 道：“你忘了一件事。”

我说：“我既是太子妃卫氏亲生，那么卫氏那儿子又从何而来？曹麟的出身，曹叔和黄先生都晓得，殿下一问便知。”

秦王看着我, 气极而笑。

秦王闲适地倚在阑干上：“孤甚为佩服曹先生，自不会难堪他, 不过曹麟身为明光玄门主, 又是甚前朝真龙, 就算孤要放过他，只怕别人也不肯。”

“你这等下九流的威胁，不过骗骗毛贼罢了。”他说，“真觉得孤会信？”

“不过交代些后事。”我望着他，“你与你母亲谈过了？”

它们高高地翱翔，自在安闲，恰如当年。

“是曹叔给你的？”我问。

这话的声音略有些低，带着莫名的暖和。

秦王目光定住。

我浅笑：“先前殿下与明光道还未媾和，自是为了防着殿下抹不开表亲情面，把江山都送给了明光道。”

“上回我见到时，董贵嫔说那是她死去的二兄，名董绅。”我说，“董绅曾是我外祖父卫伦门客，董贵嫔谨慎于此，故不敢写明。董绅一支先人断绝，也向来令她耿耿于怀。她恐怕尚不晓得，曹麟恰是董绅之子，也是她的亲侄儿。”

“何事？”我问。

“此事，你早已晓得？”秦霸道。

公子摸了摸阿白的头：“曹先生不是要与你我共晚膳，我与他商讨便是。”

“霓生。”公子想了想，道，“我们可将它收养。”

我讶然，想了想，道：“返来做甚？”

秦王一愣。

“你要分开雒阳，是么？”他忽而道。

我说：“那药中有有一味，甚是不平常，用的是蛊引，名曰一线牵。此药一旦服下便不成解，殿下若做下背信弃义之事，便会毒发。”

我心中一喜，却道：“可曹叔和阿麟也甚是喜好它，他们不肯如何办？”

公子听得动静，转过身来，手里竟抱着一只白鹤。

我转头。

我说：“董贵嫔宫中所供奉的神龛里，除了庐陵王和都安乡侯董禄的牌位，另有一块空的。殿下可晓得？”

“当然信。”我说，“殿下当下大权在握，金口玉言，自可随心所欲。不过有一事，殿下须得想清楚。殿下前番抱病时，服了很多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