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谋划（下）[第2页/共4页]

我没想到此事竟急转直下，惊奇不已。

明显就是他刚才叫青玄去厨中去取小食。

我说：“公子可知隐士？”

公子这般狷介脾气, 本就分歧适宦海。只是我觉得他有弘愿撑着, 起码还要过一段日子。

“哦？”宁寿县主有些讶色，但没有说下去，转而道，“上回那云栖寺之事，公子可有甚言语？”

说罢，她又好言把桓肃劝了，让公子退下。

“自是晓得。”

“公子放心，必不会如此。”我说着，眨眨眼，“方才我说的那些诗赋，公子可有了辞意？”

“恭敬？”宁寿县主眉头蹙了蹙，暴露了然之色。

我应了一声，半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脸。

豫章王神采凝重，没有言语。半晌，他道：“此炉金贵，我等实受不起。你带归去，原话奉告公主便是。”说罢，他叮咛送客，回身而去。

豫章王应允，让内侍将漆盒翻开。

“大长公主既遣你来做此事，想来你现在已不在桓皙公子身边。”她说。

公子去官的事，桓府中的其别人第二日才晓得。

我不再多言，随女官往大长公主的院子走去。

这老脸常日装傻扯谎都无一点马脚，方才竟然热了一下。

宁寿县主不置可否。

上月, 议郎陈袆告病回籍，有了空缺。陈袆出身治学之家，熟读经史，受人钦慕。而本日，继任者来到，恰是那日在雒阳街上与公子冲撞的耿汜。

我不解地看他：“可公子畴前一贯不肯我来。”

公子确切辞去了议郎。

待得看到博山炉，宁寿县主奖饰不已，豫章王细心看着，神采却忽而变了变。

“妾不知。”女官道，“公主只令妾来传话。”

我说：“如此，公子下回退隐，方可任得要职。”

公子看我神采, 道：“你感觉此为不当么？”

他像未退隐前一半，到桓府的园中练了一会骑射，又练了一会剑。一个时候以后，回到院子里。

我说：“议郎之职，虽任以贤达，名声好听，然无实权。公子到差以来，想必也不甚对劲。”

公子看着我，半晌，“嗯”一声。

我应下，行了礼，退去。

我看着她，诧异非常。

还未走出王府，俄然，我听到有人在唤我的名字。转头，却见是宁寿县主。

自天子病重以来, 太子监国，政务实则由荀尚的幕府把持, 议郎等朝官形同虚设。

却见公子已经从屏风里走出来，上身未着衣服，仍淌着汗水。

我在门前通报了来意，不久，一名内官出来，接引我入府。

“逸之他们，常日换衣可都有主子奉养？”公子忽而道。

我说：“自不是当今这位，公子须耐烦等候，将来必有转机。”

议郎乃天子近臣, 掌参谋应对, 一贯择选名誉出众的人充当。

待他穿戴好，正要去书房，大长公主那边的女官忽而来到，说她要我畴昔一趟。

“如此，便是可有可无之物，无妨舍弃。”我说，“只是接下来不管何人来劝说，公子都须得推却，且公子若得余暇，须得作些诗赋，抒发归隐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