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重疾(下)[第1页/共3页]
耿汜笑笑,道:“我等皆受命行事。议郎但是刚从官署返来?不想竟阻了议郎的路,我这就教报酬议郎放行。”说罢,他朝部下表示,让公子的车马先过。
就在公子的车马行过一处路口之时,火线忽而有些喧闹之声传来。
公子不与他胶葛很多,道,“既是未到,便不该此时设禁。且未公书记,民人无处晓得,招致痛恨,亦非太傅所愿。”
耿汜转头,看到公子,一愣。
“我本日与公主出城,到雒水边为圣上祈福。不想返来时碰到了禁令,幸亏公子出面,不然为人所知,我便要担上罪恶。”宁寿县主道。
耿汜气急,但究竟晓得公子惹不起,干瞪着眼。
耿汜笑容淡下,意味深长道:“议郎,此事还是莫管闲事为好。”
宁寿县主四下里望了望,对公子道:“这云栖寺,我记得甚为驰名。但是前朝所作?”
我从车窗探出头去, 却见是一辆马车被巡查的士卒拦了下来,将我们的来路也堵住了。中间, 另有十几百姓,都是来不及走被拦住的。
“天子脚下,戋戋一个司马,竟敢如此没法无天。”马车上,公子喜色仍在,活力道。
那被拦下的马车看上去是平凡人家的,仆人也只要两个。
耿汜与公子对视着,好一会,生硬地转开首。
公子毫有害怕,倒是一笑:“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拿我。”
部下有些犹疑:“司马……”
公子道:“恰是。”
我答道:“奴婢恰是。”
南阳公主瞅了公子一眼,抿抿唇,轻声道:“嗯,恰是。”
是宁寿县主和南阳公主。
侍从道:“那边的人说,他们仆人认得公子。”
公子讶然,看了看宁寿县主和南阳公主,少顷,道,“公主不弃,鄙人自当从命。”
“可惜我非长居雒阳,对这些名胜亦无所晓得。”宁寿县主神采遗憾道,说着,看向公子,“幸亏桓公子在此,不知可否代我引公主旅游此地?”
公子看着他,目光清冷:“我品秩在司马之上,怎无权柄?司马亦朝廷官吏,须知若无谕令则为假传,按律,当下狱收监。”
南阳公主跟在宁寿县主身边,一向没有说话,看着公子,脸颊模糊泛红。
人群一下哗然,躲闪推搡,
“本来是桓公子桓议郎。”他的脸上堆起笑容,行了个礼,“未知议郎到此,有失远迎。”
公子闻言,与我对视一眼,下车去。
耿汜瞪着眼睛,但在耿彷面前毕竟不敢猖獗,只得从命。
我看了看,认出来。
“何人说话?”公子问道。
公子不再理睬,登车而去。
既然宁寿县主如此美意,我也不好不见机,跟在她前面,垂垂与前面两人拉开了间隔。
“既是太傅之意,可有谕令?”这时,公子走上前道。
南阳公主看着他,羞怯的脸上暴露忧色。
公子听到这名字,神采沉下,未等我再说,下了车去。
“桓皙!”耿汜忍无可忍,用马鞭指着他喝道,“莫觉得我不敢拿你!”
我说:“戒严终非悠长,只不知要到何时?”
宁寿县主道:“公主在宫中日日奉养圣上,劳累不已。除祈福以外,我还想带她去散心玩耍。若遵循宫中端方,不但礼节烦琐,另有大队仪仗,必是劳师动众,消遣不得。”
“如果要伸谢,便说不必了。”公子道,“回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