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秦王(下)[第2页/共4页]
“元初在遮胡关时,如何发觉了鲜卑人有隧道?”
大长公主道:“都是些浮名,何足挂齿。”
豫章王忙道:“这般重礼,岂敢轻受。”
祖父看他一眼,抚须道:“天意何必根据?”
他们议论了一番兵法以后,只听秦霸道:“石燕城之战虽险,然孤觉得,其关键之处乃在遮胡关。孤观战报时,有一事甚为不明,须得元初解惑。”
我心底翻个白眼,只得跟上。
豫章王笑而点头:“她自在如此,率性惯了,家中谁也管不得她。”
我见败露,委宛道:“公子,我想去看看庖中可另有小食,去取些给公子。”
大长公主点头,道:“我府中有些宝芝,都是数百年的,你本日带些归去,也聊表我情意。”
他不满地转过甚来,目光正正与我相对。
“原是异士,不知师从何门?”
公子与他见了礼,旋即走到秦王面前,施礼道:“外甥桓皙,拜见殿下。”
公子没有食言,让宫人去取了宴上的各色小食给我,盛了满满一只食盒。
“你会问卜之术?”
我说:“奴婢恰是。”
我尽量忍住,可收回的声音仍轰动了坐在神像面前的人。
少年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几近颠仆。他又惊又怒地瞪着我,眼睛仿佛要冒出火来。
我和青玄等侍从隔着丈余跟着,望着繁花锦簇的景色,百无聊赖。
我恭敬答道:“奴婢无门无派,不过是家传小技,全凭运气。”
在一处颇败荒废的道观里,我躲在只剩下半边的泥塑神像身后,望着堂上说话的世人。祖父一身羽衣,端坐上首,正与来宾说话。
我一笑,道:“可如果如此,公子亦无以册封入朝。”
不料,还未走开,衣袂被公子扯住。
我并不太同意公子与秦王来往。天子在筵上与秦王兄友弟恭,但他对秦王的防备亦是心照不宣的究竟,公子想达成那肱股重臣的弘愿,便须得谨言慎行。
宁寿县主一一答来。
“你我既是甥舅,何必如此拘礼。”秦王将他扶起,将他打量,奖饰道,“翩翩如玉,果有当年桓司空之风。”说罢,他笑笑:“孤当年离京之时,元初还是小童,现在已当上议郎。我虽常在边疆,仍经常闻得你的名声,方才子怀与我提及你挞伐之功,真乃少年英杰。”
豫章王摆手道:“元初公子一心报国,少年后辈有这般心性乃是功德。在国中,孤便早已听闻公子名声,厥后又闻得他挞伐建功之事,何人不是交口奖饰。”
大长公主与豫章王一贯交好,中元节以后,她在家中设席,聘请豫章王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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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谦道:“殿下过奖。”
青玄还在干脆:“你快快起来,不然公主那边的女官过来检察,又要多言……”
“她叫你去不过问些家长里短,何时说不得。”公子瞪起眼,“是你教我莫与人说,我便让青玄留在了殿上,你莫非要我一小我去?”
我应下,归去处公子覆命。
公子道:“不瞒殿下,此实非我之功。若无霓生,只怕我等已为鲜卑人所破。”说罢,他回过甚来。
少年怒道:“妖言惑众,是为可诛!”说罢,便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