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私盐(上)[第3页/共4页]
郭维亦暴露摆脱之色,忙上前道:“你去了那边,教我好找。”
沈氏支系未几,而桓氏与沈氏来往密切,以是对于沈钦此人,我仍然还记得。他确切是太后的族亲,跟沈冲的父亲淮阴侯沈延是族兄弟。不过畴前,他一向待在巨鹿故乡照看祖产,未曾入朝为官。我并非淮阴侯府的人,就算他曾经有几次入京,我也只是闻得其名,不知其人。
再看郭维和阿泰二人,面上神采已是剧变。
我也看着他,意味深长:“县长之事,方才老三也听到了。想来今后风声要变紧,老三再要行事,还请离万安馆远些。你我主顾一场,莫怪我未曾提示。”说罢,我不再与他多言,自如地转成分开。
聚贤居的仆人杨申,也是个做了多年客舍的,以夸夸其谈和为人鄙吝着名。关于他的干系,我倒是听人提过一嘴, 说过他有远亲是雒阳高门, 只是此人惯来爱吹牛,没甚么人会拿他说的当回事。但现在听老钱乍地如此提及,我不由警悟起来。
看去,却见是小莺和阿泰。
“为何?”我问。
“如此,那也许是弄错了。”那两人也不辩论,持续又聊起了别的事情。
我讶然:“阿泰?”说罢,看向四周的仆人,他们纷繁点头。
而我在一旁听着,感觉老者的话当是对的。我虽未曾见过沈钦,也晓得其大抵年纪,比沈延年青些,但的确是其中年人。
有人砰砰捶了几下门,喝道:“开门!我等奉司盐校尉之命缉捕盐匪,须入内查验!”
“老三过奖。”我说,“不过只要些平常见地罢了。”
他神采仓猝而不定,出去以后,问我:“倪夫人,可见到了阿泰?”
我心想,怪不得此人总能招惹女子,公然是个调情的里手。
“还在嘉兴。”老钱道,“听县府中的府吏说,过不得几日就要到海盐来梭巡。”
“我也未曾见过,只是听了传闻。”说事的那人道,“这是我那在盐官的朋友说的,当不会有假。”
老钱猜疑地看着我,承诺下来,半晌,走开。
那新任司盐校尉的事传得颇快。第二日,我在堂上就听到了用膳的客人在群情。
“闲暇何时没有。”我亦笑了笑,瞅着他,将声音放得轻缓,“老三果然想听?”
“夫人,”老钱说罢,不解道,“我方才听闻,夫人仍订了很多渔获?本年寒食节的糕点,只怕做多了卖不去。”
统统计议好以后,我将馆中诸事分拨下去,筹算过两日便带着小莺回海边那小屋里去。
“这般卖法,只怕杨申要难堪。”他说。
不过出乎我的料想,他们议论起来的时候,说那盐务校尉是个边幅俊伟的年青人。然后,又议论了一番他缉捕赃官贪吏时的威风,惹得世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老钱点头。
“阿泰本日进城了?”我问。
我看到他,不由松了口气。
当朝如前朝之制, 盐铁归朝廷专卖,设司盐校尉专司盐务。这个官职虽不算很高, 却关乎民生,且是天下人都晓得的肥缺,非天子一等靠近的臣子不能任。
看着他的背影,郭维面上的神采有些意味深长。
阿香中间几个偷听的女子闻言,皆暴露绝望之色。
我问:“是郭老迈让他进城来的?”
阿泰笑嘻嘻道:“我到客商商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