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义绝[第1页/共3页]
“太子殿下来了,就在门外。”
刘钧也是再三考虑以后才登门拜访的,按理说他贵为储君实不该如此放低姿势拜访朝臣,但何如贰心中有愧,加上这秦家不必其他,即使是被相国大人横眉冷对他也毫无牢骚。
“是。”大夫人点头,翻开两只杯子放在酒壶的下方。
瑶光闭上眼,任由脑海里那些天马行空的思路纷飞。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床顶,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秦祯面色如常地扶起太子,道:“雷霆雨露皆为君恩,为臣者自当顺服。殿下不必感觉对不起秦家,说到底是六娘与殿下的缘分,想来缘分二字天定矣,你我也不能变动。”
大夫人摆摆手,统统人都出去了。
秦祯稍稍一怔,而后照实奉告太子:“六娘子心中有结,殿下此时与她见面怕是……”
正厅前面,秦祯出门驱逐:“不知殿下此时拜访,某礼数不周,还望殿下勿怪。”
两人落座后,刘钧复起,双手贴掌,哈腰见礼:“相公请受孤一拜。”
头疼得仿佛要炸裂,嘴唇也出现了皮,她不晓得这番对话是何时结束的,也不知本身是如何爬上床的,她只感觉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它麻痹了她却又让她感遭到了另一种痛苦,真要命。
秦祯下了朝返来,官服还未换就站在了孙女的房门前,看起来也没有出来的意义。
“是贤人……不,是权力。”她的眼里带着血丝,手掌捏紧了酒杯。对,是皇权,没有权力的贤人不过是没了牙齿的老虎。
闻此言,刘钧内心愈发不安,他到甘愿相国大人对他冷言冷语也好过这般让民气生不宁的“逆来顺受”。秦六娘乃秦家孙辈独一一名娘子,现在委身作妾,即便是太子的妾室,仍然算作是摧辱。
如同瑶光晓得阿翁会作出“精确”的挑选普通,秦祯也晓得,他这个天生反骨的孙女不会想听他扯那些冠冕堂皇的话。究竟就是如此,秦家这把大伞,罩不住她了。
“瑶光……”大夫人见她这般糟蹋本身,早已肉痛得无以复加了,她握住她的手腕,“孩子,别如许糟蹋本身的身子,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只要秦家在,只要你身材好好的,何愁没有翻盘之日?”
一迈进门槛便可瞥见秦府的正厅上挂着一块年久的牌匾,上书“齿德可风”,意为赞美秦家先祖高风亮节、德行端方,此乃大晋建国天子御笔,非平常家属可有,传至秦祯这一代已历经四朝更迭。
秦祯眉毛一挑,面色无太大颠簸:“请。”
见他没有动,中间的人捡起地上的宝剑就要重新挂回墙上去,却闻声主子开口:“不消挂了,找个盒子安设它吧。”
不管内里如何风云变幻,瑶光待的那间内室倒是实足温馨,温馨得让秦家人惴惴不安。
衣裙的下摆被锋利地刀刃划破,一块布料从裙衫下摆脱落在地,其意味不言而喻。
“娘子,相公走了。”小柑桔扒着门缝说道。
迩来刘钧一向在东宫惴惴难安,本日终究抵不过内心的惶恐上门请罪来了。但观相国大人的举止,仿佛并没有与他“冰释前嫌”,神采自如之间倒是有几分让人揣摩不透。
瑶光被禁足了,房间里统统看似伤害的东西都被收走了,身边另有一个随时随地看着她的小柑桔。至于小石榴,她因共同瑶光出府而一样被罚禁足,主仆短时候内不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