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巧设埋伏 频派使臣(1)[第1页/共3页]
却说囊瓦统帅楚国海军,过豫章山而入长江,江宽水深,乘风破浪,逆流而下,在血腥与罪恶中进步,直向吴国奔去,一起上竟未碰到一股敌军劝止与攻击,全军将士的心像这大江之水一样镇静荡漾。不知飞行了几天几夜,一天凌晨,宽广的江面上烟笼雾罩,东方的启明星在有气有力地闪动,贼头鼠脑地藏匿,很快消逝在橘红色的晨光中。云蒸霞蔚,红光升腾满盈,染红了山,染醉了水,染羞了故乡和村落。一轮红日涌出水面,轰然有声,隆隆转动,她又圆又大,娇羞娇媚。尽染的江水波光粼粼,像巨幅绸缎,铺于广袤无垠的田野上,光滑,绉缬,闪烁。辰时过后,烟消雾散,天高云淡,波平浪静,苍鹰遨游,水鸟玩耍,楚之舰队像水中的游鱼,倏然远逝。将抵庸浦(今安徽省贵池),瞥见吴海军正溯流而上,很明显,这是前来抵抗楚军进犯的。囊瓦闻报,登上船面,举目瞭望,见吴军阵容整齐,气势浩大,固然是顺风溯流,但其速不减,颇觉得得计。见敌军权势强大,囊瓦为何反倒对劲呢?与楚比拟,吴国小兵寡,既然悉其舟师以拒战于江中,其驻桐的陆军也就有限了,公子繁正率陆师出淮,从六安入舒鸠以袭桐,必将如入囊探物,马到胜利。然后挥师南下,与囊瓦合击吴海军于江上,一举全歼之。浩浩大江自西南而来,过乌沙后分为三支,流数十里后,未到梅埂又合而为一贯东北流去。囊瓦喜形于色地摆设迎敌,欲将吴舟师节制在从乌沙到梅埂之间这广漠的水面上,困而不战,待公子繁袭桐南下后,水陆夹攻,吴海军必成瓮中之鳖,可不费吹灰之力,战而胜之,抑或不战而自毙。当然,这只是囊瓦的一厢甘心,战役的过程一定能像他想像的那样随心如愿。
“你是何人?快快通报姓名来。”越气得声音颤抖,在车上跳着高问。
“狂徒为何笑而不答,快通报姓名,我要让你死个明白。”越仿佛非常对劲。
公元前510年,楚越联兵伐吴,吴军将敌军引于天目山深处,重创其有生力量,狠狠地经验了它一顿。为麻痹楚昭王,孙子命令放子必与越生还,并让他们以胜利者的姿势班师而归。越并非健忘,而是误入鬼愁涧,被追得山穷水尽,当他跪地告饶时,早已失魂落魄,那里还敢昂首瞥一眼敌将的形象与模样,故而本日相逢,竟然不识。
安营既毕,将士歇息待命,以解多日持续行军兵戈之困乏。公子繁连派数股密探,扮装分头窥伺,有的扮成山野村夫,有的扮成持枪背弓的猎人,有的扮成背竹篓持刨锄的采药汉。约莫因吴军在此地驻扎悠长之故,他们的尖兵对本地百姓出入山谷并不盘问,乃至还亲热地打着号召,叙几句家长里短,相互毫无隔阂与防备,因此楚之密探得以周游各地,节制了吴军的全数环境。综合阐发这些环境,公子繁得出了如许几条结论:第一,舒鸠地区虽有吴军驻守,但数量未几,这与姚氏兄弟所言,不差毫发。第二,自舒鸠至桐,只要一条通道,沿途吴军无埋伏。第三,吴军将士大家好战,个个委靡,牢骚满腹,怪话连篇。第四,吴军久驻舒鸠与桐,与民为敌,本地百姓不供应粮秣给养,需从悠远的火线运输,难以布施。因此将士常处饥饿当中。何故见得?证占有二,一是吴军打猎而食,侦察见两队兵丁为争一只猎物殴斗起来,互有伤残;二是侦察多处发明吴军杀马充饥。公子繁欣喜若狂,放声长啸道:“天佑我也!”他急命杀猪宰羊,犒赏全军将士,酒足饭饱以后,拔寨起队,直逼吴军扼守的隘口险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