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二、比喻论[第3页/共6页]
因为各种百般的启事,这本书断断续续写了近三年,最后的设想,还是让这本书前后两部分的气势,显得有一点分裂。
另一方面,通过对超弦实际、圈量子实际等最前沿的物理学实际停止的延长解读,当前有一种非常风行的物理学猜想以为,物质只是空间的褶皱。既然物质只是空间的“褶皱”罢了,那么我们是不是有能够找到一种体例,能够直接能够“抚平褶皱”?
不管是宇宙还是人生,本来就是如许不清不楚。
直到有一天,我偶尔在一本教辅书上看到了一句话:道可道,非常道。
学业上的受挫和糟糕的处境让我的自负心遭到严峻伤害,或许是出于一种自我庇护的心态,我开端表示得背叛、刚强和傲慢高傲。当时,我特别热中于攻讦当代前贤们的思惟实际,只如果我看不太懂的实际,便一概斥之为谬论。年代越长远的思惟家,我就看他们越不扎眼,因为光是那些通俗难懂,听起来炫酷又玄乎的白话文,便足以让我头痛不已。这类“不好好说话”的行动,在我的心目中,成为了先贤们最大的罪证。
那么,说话又是甚么呢?说话是由无数词语构成的,词语就是观点。
现在,让我们来把这个题目完美一下:活着界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鸡蛋呢?
在这本小说创作的同时,我持续思虑着有关“比方论”的题目――既然我厚颜在最前面给它加上了一个“论”字,老是但愿它能够更详确精准一点的。
人们利用说话来描述天下,而因为说话本身的不精确,以是这类描述也是不成能精确的,只是人类对宇宙的一种比方罢了。物理学是人类对描述天下的这类行动最极致的一种尝试,但是这类尝试,一样没法跳脱“比方”的范围。在人类初期的天下观里,这类“比方”的特性非常较着,比如中国前人“地如棋盘,天如穹顶”的说法,比如北欧神话里的“天下树”猜想,佛教神话里的“三千天下”实际等等。但是自从牛顿大神开端,人类对天下的描述开端被冠以“实际”之名,其比方句的特性被逐步埋没了起来。
这个设法,一向都存在我的脑海里,直到2012年初,我开端动手创作这部《溯流者》。就因为“九重天”这类说法的存在,我将假造天下的数量设置为了九层,不过真正在书中出的假造天下,却只要八层。这一来是因为剧情的需求,二来是因为“集会厅”这类生物在故事中呈现得太早,让我感受人已经退化到了如许的层面,不管是生命的形状,还是将来文明的图景,都没有了持续描述的需求。这也是因为本身的设想力有限的原因吧。
但是如果从能够性的角度来看,在恐龙和鸟类两个观点的中间,能够存在无数种生物,我们永久都能够没完没了地去纠结如许一个题目:这一只生物是恐龙还是鸟类?那么那一只呢?那么那边那一只呢?
这两对观点,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实在也都是一回事。当时无聊的我,苦思冥想,试图证明这两对观点究竟上也是不精确的。
一刹时,我的心口像是被甚么东西悄悄击打了一下。当时,我正开端痴迷科幻小说,也正在尝试思虑如许的一个题目:人类究竟有没有能够获得终究实际,洞悉宇宙的终究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