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甜头[第1页/共4页]
贞秀还欲借机突门而出,贞书忽而伸手一把扯住她手臂反转到身后,一把将个贞秀搡趴在床上,本身纵身骑压在她身上,另一手在她后脑勺上重重扇了几记耳光道:“你在蔡家寺混闹也就算了,我们原是亲姐妹,等闲我不肯意难为你。可现在在京中,你四周嚼我舌根也有罢了,我原也不是甚么好货。可大姐姐了?她一贯居在深闺,二九还未出嫁,本日不过略得了旁人一点青睐,你就酸天酸地要四周去吵嚷,是不是不想活了?”
贞秀叫她压的喘不过气来,再头上挨了几耳光,耳中嗡嗡作响,反了手臂欲要去抓贞书,怎奈贞书恰压在她腰上,任她双手如何反转也抓不到贞书一分一毫。
那丫环惊的嘴里能囫囵吞个鸡蛋一样,半晌才点头道:“竟是如许一小我,那也难怪。”
贞玉道:“你是信她还是信我?她们不过我家一门穷亲戚罢了,我祖母非常讨厌她们,只是捱过不宫里荣妃的善心,才勉强给她们撑个场面罢了。她父亲一个庶子,分炊只分到外县一个小村里的几亩薄田,若说嫁奁,分毫没有,这都城中谁会娶一个庶系无嫁奁的女子?若你担忧她不能作陪妾,且将这心放到肚子里安稳等着。我本日便可指天矢语,必叫二房的女人给你作陪妾,如何?”
贞媛这才觉悟,回顾瞪了贞秀一眼,起家到贞书起居的那间屋子里去卸钗环了。贞书虽未与她同车而座,但是此时贞媛面上那抹春意过分显眼,连她也瞧出来了,便也讽刺道:“大姐姐本日容样,可真是人比花娇。”
方才在南安侯府宣泽厅中,宴席中劈面的窦可鸣便不时瞄着贞媛,到了东厅后虽窦可鸣出去了,后又补上来个戴周子巾的章瑞,油嘴滑舌献殷勤,把个贞媛哄的喜笑容开。贞秀一时摸不准她是对那窦可鸣动了春情,还是瞧上了那油嘴滑舌的瘦墨客章瑞,便出言相刺道:“大姐姐本日摆布逢源,可瞧准了要选谁作趁龙快婿没有?”
婆子扫了丫环一言,一撇嘴道:“那但是件丑事,杜国公府里瞒的水泄不通。不过,我有个熟悉的姐妹在那府里厨房作事,倒是晓得些形迹。”
宴席上因男女有别,又皆是未曾婚嫁的少男少女们,喝酒也不过浅尝略止,是以这宴席不过一时三刻,便早早结束。而南安侯夫人聂氏相携沈氏,亦是早早离席而去。待用过涮口茶,这些少年男女们,便仍回东厅闲坐吃茶,或两两闲话,或三五间聚。因人数浩繁,倒也不顾甚么男女躲避的大防。
窦可鸣听闻她并不是丫环,心内叹道:却也难怪,那边的丫环能有如此好气度。
两人正默着,忽而门帘掀起,贞秀出去怪笑道:“就说你们在弄鬼,公然如此,看我不告到老祖宗和贞玉那边,好好臊你们一臊。”
贞秀半晌喘过气来,咬牙切齿道:“你就定觉得我不能离了小西院,离了二房?宋贞书,你莫要觉得本身读过几本才子才子的闲书,认得一个小贡生,就能比旁人狷介多少。在家中受你挟制算个甚么?将来终有一日,我定会找个有家世有边幅的好相公,今后离开二房,离开蔡家寺,到时候,不定你在那蔡家寺穷极无门,能够到我门上来借点柴米……”
只是若她不是丫环,那这莺莺红娘一并兼收的功德便没了。再者,听她方才在后花圃的口气,想必并不肯意大女人给贞玉作陪妾,如此说来,此事只怕只是贞玉一面之言,本身莫要糊里胡涂上了贞玉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