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窦五[第1页/共4页]

贞书此时作婢女身份，天然不便入内。贞媛一人提初上阶，早有丫环替她打起门帘，引她到了东边一宽广的厅房中。这屋中此时约摸一二十人，皆是坐在圈椅上吃茶闲话。贞媛见除了方才在陶素意内室中见过的姐妹以外，另有七八个少年公子也在坐中吃茶，而方才在花圃遇见的窦可鸣和章瑞也在此中。

她话头一转，昂首笑道：“西厅已备好宴席，我本日也陪着你们这些小孩子们好好顽一回，吃两盅果子酒，如何？”

聂实秋一番言语，切不说侯夫人聂氏，统统座中世人，皆将目光投到贞媛身上，把个贞媛羞的无处藏身，半晌才红着脸敛衽福道：“小女见过南安侯夫人。”

窦可鸣见四座闺秀们皆双目含情默望着他，心内暗自有些高傲，咳清了嗓子道：“小甥觉得，他自幼骄养京中，耍些横气也只不过是在都城这一小块地盘上罢了，出了都城，他那边能识得东南西北。以是此时他必然仍在京中，约莫还与当年混熟的那些下九流们混在一处，那些人狡免三窟，应天府很难把握行迹，要抓捕他，怕还得我们父子。”

章瑞说着便将他扶到路侧，回顾悄悄表示贞媛与贞书两个快走。贞媛与贞书会心，提裙快步便离了其间。

贞媛听闻这回有南安侯夫人亲身设席接待，于她们来讲，规仪算是非常高了。赶紧起家整衣，与贞书两个跟着那几个总角小丫环，一并儿穿月洞，走水桥，过瀑帘，走了约摸半刻钟，见一处女墙蜿蜒，中设一月洞门。进了门，才见此处豁然开畅，疏然大院中一座鲜明高厅，厅外站着很多丫环婆子陪侍，便知此处想必恰是南安侯夫人设席之处了。

坐中闺秀们天然笑着应和，窦可鸣与这些少年公子们率先起家站到门边，候着每一名闺秀们皆出了门，方才徐行跟了过来。

贞书心中嘲笑不止，暗骂道：妄图你的黄粱好梦去。

贞媛叹口气道：“可不是吗，都是从未见过面的女人们，我们与她们不熟络又无言语可闲谈，天然非常难堪。再者，这几日走动太多，我的脚又酸又疼，真是恋慕你一双天足，行动起来快速简便。”

窦可鸣欠身回道：“那日甫一出事，应天府尹便告诉了我父亲，我父亲带着我曾沿其出逃途径细细搜捕，只是搜到南城门一带，便断了踪迹再无线索。南城门一带是自古就有的胡市，此中水深人杂，难以尽搜，也只得略作模样返来交差。”

坐中旁人还不言语，贞玉便笑了起来道：“好mm，他那边有你想的那么好？想当年我七八岁的时候，有回叫了他的奶名鱼肚皮儿，被他揪到内里打的屁股都肿了。那一年他起码有十二岁，被我告到杜国公耳朵里，杜国公打的他足足半月起不来床。人都言他吃此经验，总要学好了吧，谁知他养好了伤一爬起来，还是还是的做恶，不但不改过，反而还变本加厉。”

贞媛点头道：“我心中虽怒，嘴却太笨说不出话来。”

他身边那着青布深衣的章瑞伸手扶了他的扇柄，一手拉了窦可鸣道：“可鸣兄，我们男人汉大丈夫，岂能在此惹这些小娇娥们哭啼，你莫不是方才席间吃醉了酒胡言乱语，快快离了这里吧。”

贞媛哑然半晌，才道：“你为何早不说于我听？”

身为丫环，于仆人小有冲犯算是侍宠而骄，娇俏可儿。但若直言顶撞，那就叫没眼色了。窦可鸣初见这丫环不卑不亢有些玫瑰花儿式的刺美，但她一而再再而三针对本身，顶撞本身，便叫窦可鸣在朋友面前有些挂不住脸了。他持扇指了贞书道：“小小一个丫环，竟敢妄出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