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西施乳[第2页/共3页]

河豚鲙是生斫的鱼片。邢君曼将薄薄的鱼片置于冰盘之上，铺陈出水波旋舞的图案，冰盘一侧有一处冰雕，起伏若山脉状，山上探出些许玉树琼枝，竟是细白的鱼骨拼成。

秦司膳略一回想，问：“你这师姐但是本日招考的凌凤仙？”

秦司膳点头：“是个故意人。”随后不再多言，只表示凤仙退去。

放下鱼骨，蒖蒖以木勺将粥和匀，再盛出请秦司膳和申县令咀嚼。那鱼肉与粥相融，已不甚较着，一眼望去，只觉粥莹洁如雪色，间或有几缕淡黄纤丝一现，细看之下可辨出是少量姜丝。

“有的有的，”申县令敏捷应道，手指面前汤盏，“你看，刚才你们说话间，我已经让人盛了第二盏了。”

蒖蒖称是，秦司膳便放眼四顾，寻觅凤仙。

凤仙答道：“是羊骨和鲫鱼。鱼羊为鲜，以是羹汤特别鲜美。”

凤仙道：“未曾学过，只是本身担忧全不懂医理睬犯食品忌讳，害人而不自知，故此本身看了一些医书。”

这粥除米与鳜鱼外仅以姜、椒去腥提鲜，另加了一些盐，鳜鱼自带甘味，与粥炖煮出软糯的口感，甘美味道埋没在淡淡咸味以后，附于半流质的粥水中滑入口中，在舌根处升腾满盈，令味蕾获得的安抚竟让申县令有几欲泪落的感受。他对着蒖蒖连连点头，在出言奖饰和再尝一口之间他挑选了后者。

申县令赞叹不已。邢君曼含笑谢过，傲视之间很有自矜之色。申县令见秦司膳谛视着这几道菜，却始终未动箸，遂出言请她咀嚼。秦司膳未理他，目光冷冷抛向邢君曼，问：“此前我要求你们做的是几道菜？”

“是的，是饴糖。这乌鸡，是用生地黄切片，与饴糖相和，纳于鸡腹中蒸成。”凤仙低首道，“饴糖由粮食制成，可补脾益气、润肺止咳。生地黄清热生津，可治咽喉肿痛。用此法蒸成的乌鸡可治虚劳及腰痛咳嗽。我见司膳夫报酬我等监考，连日劳累，来回巡查间，常开口谆谆教诲。本日入坐时曾以指节摁腰，似有腰痛之状，偶尔轻咳，或源于说话增加导致的咽喉肿痛。凤仙不能为夫人分忧，只好大胆，以此方烹制乌鸡，但愿对减缓司膳夫人不适有所助益。”

凤仙取出少量鸡肉，呈给秦司膳。秦司膳咀嚼以后颇显惊奇：“是甜的，你用了糖？”

“这羹是用甚么煮的？似羊非羊，似鱼非鱼，又比羊汤鱼汤更浓烈。”申县令咀嚼后格外猎奇，细心打量盏中红色浓汤，先于秦司膳发问。

“有，可治脾胃气虚不下食。”凤仙看了看申县令，旋即低首作答，“本日我偶然入耳见申县令向司膳夫人提及脾胃不佳之事，便想起此方，按此做了，也不知是否真有开胃之效。”

“本来你也晓得是两道，”秦司膳一哂，“我还觉得本日你没带耳朵来招考呢。”

鹌子水晶脍是将鹌鹑清煮后拆肉，以猪肉皮炖浓汁，再把鹌鹑肉拌入过滤后的肉皮汁中，凝成肉冻后切片摆盘。肉色鲜嫩，晶莹剔透。

秦司膳再问：“这羹可有药效？”

（待续）

蒖蒖道：“这体例我曾听教我做菜的先生提过，说曾有朋友如此接待他，至于详细步调他没有细说，我也是初度尝试，如何调味和系线本身胡乱揣摩，也不知做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