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第1页/共2页]

而最要命的是，王氏的话还是字字诛心。连天子都不叫臣子跪，你一个太子妃竟叫臣子之妻无端长跪，你这脸面是比天子更大？换言之，是不是太子的脸面也比天子要大？

那几位侯、伯夫人们，皆凝目于王氏身上，眼中透暴露较着的讶异之色。

王氏静候半晌，见太子妃面色乌青，却始终不发一语。王氏便向卢莹那边扫了一眼。此时卢莹已经被宫人扶了起来，正恭谨地垂首站着。从王氏的方向并看不到她的神采。

想起卢莹方才那番言语，王氏眸中微冷，她上前半步，淡声道：“卢二女人，方才你说庶出的女子只一张嘴会讨巧，臣妇倒要问问卢二女人，女人倒是将先懿孝惠皇后置于那边？还是说，在卢二女民气里，先懿孝惠皇后也只是一张嘴会讨巧，这才成了天下女子的典范？”

太子妃看着王氏的目光越来越冷，连带着她周遭的氛围，亦跟着冷了下来。

她不晓得太子妃出于甚么目标难堪本身，她只晓得，她不能逞强。因为在某种程度上，她的态度便代表了傅庚的态度。而傅庚的态度是如何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王氏闻言，面向太子妃微微垂首，却还是未曾跪下，只淡然隧道：“请娘娘恕臣妇再次僭越。娘娘，臣妇大胆进言，娘娘为太子之妻，臣妇为臣子之妻，跪礼问安份属该当。然，娘娘无端叫臣子之妻长跪不起，此举却不当。臣妇虽位卑，却非奴，娘娘虽为天家至尊，亦需谨守祖制。便是贤人，亦无叫臣子跪着回话的事理。请娘娘恕臣妇不能服从。”

以是，明知不智、明知冒险，王氏也只能硬扛下去。她别无挑选。

所幸此时此事，除了这正厅中的几桌人外，旁人并不晓得。方才为着说话便利，太子妃娘娘特地令人将两边敞开的门扇合上了，使得正厅成了一间相对封闭的房间。

到得现在，不知太子妃是如何想的，那几位夫人几近同时感觉，这敞厅幸得封了起来。不然本日太子妃被一个小编修的太太逼问到如此地步，那真是丢脸丢大了。可爱她们几个倒是避不开、躲不掉，只能直挺挺地陪坐在侧装木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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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的面色有些发青，想要说些甚么，却发明竟无一字可回。王氏这话全在公理大义上。若细究起来，只凭着卢莹生受了诰命夫人跪礼一事，便也能治个不敬之罪。

王氏的声音不高不低，态度不卑不亢，腔调不疾不缓，而她说出的话，却真是掷地作金石声。

太子妃的嘴抿得紧紧的，一双眸子冷若寒冰，拢于袖中的手紧握成拳，额上青筋隐显，

另有那句“抚远侯府的一个女人，也需得我等下跪见礼”，此语何其恶毒？企图又何其险恶？太子妃的后背已经冒出汗来了。万没想到，小小的一个失误，竟能被王氏扩大到这等境地。

而祸首祸首王氏却还是微微地垂着首，安然接受着太子妃的视野。

很明显，太子妃卢菀已处在发怒的边沿。

王氏持续走诛心线路，将大汉朝建国皇后惠皇后搬了出来。这位惠皇后出身寒微，乃是一商户家的通房丫头所出，倒是天生的神力，又极聪敏。机遇偶合之下与太祖天子相遇，二人自北方起兵一起南下，历经十年挞伐，方才有了大汉朝万里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