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页/共3页]
“是,”皇后天然也是这么想的,“可这事若办不好,怕故意之人会做文章。”
“不见”二字都说出了口,想了想,又道:“让她们出去吧。”
正说着,又有宫女来通传,安平长公主带着宋家三女人进宫来,说是当初宋将军赶赴疆场之前,为防不测,曾留下几句叮嘱。
原觉得是到了能放心清净涵养的时候,却不推测现在,竟然还要为孙辈的人操心。
“按理说不该再来打搅母后的,只是您过两日就要回兴庆宫去,此事又并非是平常小事,以是媳妇本日只能再来讨个主张。”皇后这几日来为着这桩事已是心力交瘁,摆布难堪,到最后还是服从了亲信的意义,硬着头皮来薄太后这里问一问,她将姿势放得很低,问道,“依母后的意义,锦成这事该如何是好?”
现在再把这件事拿出来想一想,沈瑜莫名觉出几用心伤来。
十年前宋予夺父亲为国捐躯,因着这个原因,皇上对宋予夺格外看重些,算是隐蔽了先人。可现在宋予夺又战死,连点血脉都没留下,又能隐蔽何人?
皇后虽仍旧有些游移,但见着太后是站在她们这一方的,总算是放下心来。
第26章
花嬷嬷原是想提一提锦成公主的婚事,见薄太后竟压根没管这事的意义,只好掩下,转而说道:“宋家长房就只剩了个女人了,叫做宋予璇。秋末您邀贵女们到兴庆宫小住,她也在此中,脾气模样倒好,只是倒是个没心机的。宋将军在时倒还好,好歹有撑腰的人,现在他出了事,怕是……”
沈瑜捏着笔杆,漫无目标地在纸上勾画着,揣摩着这桩事。
自打除夕下了大雪,这才晴了没几日,就又落了雪,虽比不得前次那般阵容浩大,可细雪缓缓,也将日光给遮挡起来了,天阴沉沉的。
薄太后这小我, 早些年掌后宫大权, 杀伐定夺, 诸事摒挡得挑不出一点错来, 二子一女也教养得极好。后宗子即位为帝, 不出一年她便搬去了兴庆宫, 将大部分事件都交给了皇后, 本身懒得再操心。
沈瑜在那边定定地坐了好久,直到拍门声响起,才蓦地回过神来。
而宋予夺他……真的死了吗?
当年宋予夺的父亲便是战死在西域,现在兜兜转转,他竟也是如此。
收到太极殿抄送来了第二份奏折时, 薄太后大略扫了眼,便先叹了口气。
方才晴云所说的话她还记取,乃至于做甚么都提不起精力来。
“是有一桩事,我想提早同你说一说。”花嬷嬷将手中的油纸伞递给了她,表示她替本身撑着,而后袖动手,向观云殿走去,“宋将军的事,你应当也已经晓得了吧。”
沈瑜跟上去,替她撑着伞,轻声道:“晴云姑姑方才同我提了一句。”
薄太后接过手炉来, 顺手将那笺纸给了她:“这倒也还罢了,比早前的景况还要好上几分, 等皇上与朝臣商讨吧。”
沈瑜很有些不测,但还是敏捷地清算了东西,理了理衣裳,起家去开了门。她跟着这宫女出了门,才发明本来观云殿来的人,竟是花嬷嬷。
沈瑜送走了晴云,关门的工夫,有北风卷着细雪从门缝劈面而来,沈瑜侧了侧脸,将门严丝合缝地关紧了。
金银玉石,功名利禄,都不过是赔偿罢了,又如何抵得上宋家数代名将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