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页/共4页]
颂银说是,“和禧朱紫较着劲,比谁先生阿哥。”
颂银就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人,恨不得一拳揍瞎他。她懒得啰嗦,也不断念,还扬手去够,谁知一来二去,袖子里的药方甩脱了,飘飘零荡落下来,他眼疾手快,一下就接住了。
“哪有那么多功德儿!”糟苦衷倒有一堆。她扒着轿窗往前看,她阿玛叼着烟杆在前边骑马,她屈肘搁在窗口上,把脸埋进了臂弯里。
老太太却笑,“年青轻的孩子,气都盛,你谦让着点儿,亲戚里道的。”
他扬唇一笑,“你不是早就不待见我了吗,讨人厌也不是消息了。我好几次在乾清宫前的天街上碰到你,你见了鬼似的躲着我干甚么?如何说都是熟人,又同朝为官,这么见外成心机吗?”
颂银头皮有点发麻,这个落了人眼可了不得,不过瞧他的模样,八成没明白到底是甚么药方。她很快把纸握进掌心,想起孙寺人给的鼻烟,取出烟壶塞进他手里,趁便把她的花名牌换返来,掖在了腰上,“这个给您玩儿,我值上忙得很,恕不作陪了。”一边说一边绕开他,缩着脖子出了右翼门。
颂银有些恶感,她这张脸走遍了紫禁城,阖宫高低都是晓得的。何况外务府当值,衙门本来就在宫里,那里用得上名刺!她转过甚,悄悄一哂,“未入后左后右门,也要验牌子?”
“小总管忙呢?上哪儿去了?”他把手里的册子扔给身后的侍卫,先前一板一眼着,见了她不知如何的,摇身一变,又成了四九城里最不着调的旗籍大爷。
老太太点点头,“你阿玛带着你,外务府有背景,我倒是不操心的。就是常在内廷走动,那些主儿跟前要留意,不能过近,也不能慢待,记取了?”
男人家,越挫越勇,明天好不轻易逮着个机遇,不能让她这么等闲过关。
述明没言声,但晓得必然有事,捧着账册又转开了。
芽儿嘿嘿地笑,“那多不美意义的……二女人,今儿遇着功德儿没有?”
她把牌子取出来,不情不肯得很,“还没到三年呢,容大人看好了。”
颂银看他的模样,心头也发凉。她何尝不晓得呢,以是不敢冒然承诺,要请阿玛决计。
容实接过来细心打量,边看边乜眼,拉着长音念白:“佟佳颂银……”
述明长长吸了口气,“这是极刑啊!”
大太太席上又提及了容家,“今儿接了帖子,二十二是他们家老太太七十大寿,要设席,请我们畴昔。这两年没如何走动,就上回姑爷忌辰坐了半天,容太太特派了老妈子过来,说亲戚不走就凉了,还是惦记取,想请老太过分府叙叙。我这儿备了寿礼,让厨子抓紧做两笼寿桃,转头一并送去。我瞧眼下春暖花开,出去逛逛也好,问老太太的意义,过容家坐坐,看老太太愿不肯意?”
“这个惠主儿本身能摒挡好,何况女人生孩子,太医也不敢鉴定哪一天,甚么时候。早产常有,三婶子的福格不就是早产吗,这会儿身子也挺健旺。”颂银说完了,实在内心还是后怕,“就是……龙种,非同儿戏。”
“没别的了?”
颂银还是点头,述明却得猜那位旗主子现在的想头,皇上有了皇嗣会如何办?不顾太后的懿旨立太子又如何办?豫亲王不哼不哈的,内心稀有。如果都是阿哥,就算安然落了地,前面的事也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