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假母2[第1页/共2页]
她说这么多,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春玉娘公然是个利落的,主张既定,便截断了范十一郎的话,放声笑道:“十一郎说得对,若没这心性儿,再好的模样,也难成气候。七娘心气傲岸,与奴年青时有几分类似,奴看着就喜好。只不过,想要出人头地,只要心气儿是不敷的。还须得有些本领,能撑得起这心性儿才成。不然,只要心性没有本领,怕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不是嘉话反倒成笑话了,奴就算想故意帮你达用心愿也不成哪。”
柳七娘既然是个明白人,明显是不消担这层心的,春玉娘说出这话,不过想争代替价上的优惠罢了。
此时听了范十一郎这番话,不由暗道,罢了罢了,吴六娘既不肯吃这碗饭,她春玉娘也不留,不如本日便让十一郎领了去,大师洁净。
归正,干她们这一行的,固然比不得赌坊,却也是随时都在赌。
春玉娘沉吟很久,抬眸笑道:“七娘说得是,倒是奴婆妈了。”
春玉娘想起闹得她头疼的吴六娘,看着不错,却三天两端寻死觅活。她与吴六娘耗了近一年,没少打没少骂,此次委实气狠了,捆起来吊了整整三日,没给她一口水一粒饭。没想到这丫头是真的倔,别说告饶了,哼都没哼一声。
柳七娘微浅笑着,眼睛却似隔了千万里的间隔:“拣尽寒枝,不肯栖。”她淡淡地吐出了七个字。
春玉娘内心主张已定,脸上却分毫不露,低头沉吟道:“十一郎是晓得奴的,奴倒并非只重皮相,只是七娘的年纪,仿佛大了点,怕不好调教。”
范十一郎插话道:“提及来,固然顶尖儿的人才,范某都是往玉娘这里送。但这七娘,倒是本身拿的主张。当日七娘一听玉娘为人,便认定了玉娘,再不作他想。至于这面具,七娘曾经说过,她曾发誓:碰到了命定的有缘人,才会揭开。还望玉娘担待。”
柳七娘明显早考虑到了这层,她抿嘴笑道:“玉娘是甚么人,那里会不明白,过分直白,一眼便看到底,美则美矣,到底少了设想,有甚么趣儿?恐不能悠长。”
范十一郎当然晓得春玉娘的心机,他不慌不忙道:“不是范某夸口,这七娘还须调教?不怕玉娘恼,你家超卓的娘子,能比上她的,又有几个?玉娘你想想,如许现现成成的一小我儿,省却你多少工夫?买个年幼的,倒是好调/教,能不能成材,谁又说得准?之前不是没碰到过,幼时看着极好的,长大了结残得不成模样。就有模样没残的,若缺了七娘这心性儿,又成得了甚么气候?再说,就算运气好,真调教出个七娘这般人才的,这七八年的吃穿用度,玉娘你倒是算算……”
她低头想了好一会儿,又道:“只不过,就算奴肯担待,那些客人,哪一个是好招惹的?不是奴夸口,能踏进奴这大门的,都是长安城中非富即贵之人,奴那里敢获咎他们?若他们要七娘揭上面具,七娘又当如何?这番话敷衍奴轻易,要敷衍他们,只怕倒是千万不能。”
有钱还怕买不到人么?自有人奉上门来。
若赌赢了,款项上大有收益不说,她春玉娘慧眼识珠的名声,可就在外了。那些自视甚高的风骚才子达官朱紫,还不更得争着抢着往她这院儿里挤?
不过耗到现在,春玉娘心冷了,只是想到花在她身上的银钱,还未完整断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