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假母1[第1页/共2页]

不过，柳七娘这性子春玉娘喜好，她最见不得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女子。

这范十一郎一贯是个奸猾的，不然也做不了这一行，财迷心窍以次充好，做出了混账事也难说。

过犹不及，春玉娘反倒警戒起来。

刺青？胎记？或者疤痕？

她皱着眉头望了柳七娘半日，那双眼睛不闪不避，倒是个有胆色的。她喜好。

但若只要胆色，倒是千万不可的。

他说得言之凿凿，意义再明白不过。

刚才领着柳七娘进门时，范十一郎的内心真是七上八下。只因这“柳七娘”固然有些本领，但他也没有见过她的本来脸孔。

克日真是被那人闹得头疼，竟胡涂至此了。

话虽如此，捧着茶盏，却仍旧没有松口的意义。

假母春玉娘在平康坊运营多年，从当年的都知娘子到现在的假母，此中艰苦自不必说，都能够写一部《我的斗争》了。

并且，她是很有本钱陈述这个究竟的。

可惜做她们这一行的，有胆色当然好，没有却也算不得甚么大事儿，身价凹凸的辨别罢了。

春玉娘先就有了两分对劲。

春玉娘俄然回过神来，她是买方范十一郎是卖方，钱在她手中，主动权天然也该在她手中。这柳七娘喜好戴面具是她的事，勘验货色却也是买卖成交的需求步调。就比如上脂粉铺子买胭脂水粉，没传闻装在匣子里，就不能翻开看当作色闻闻味道的。

“这牙口行，何时变动端方了？”春玉娘抬起下巴指了指柳七娘。

看上去，她仿佛只是在陈述这个究竟。

春玉娘不动声色地笑了一笑：“可遇不成求？能得二郎这句评价，实是可贵，若真如此，倒是要恭喜二郎了。”

“奴虽算不得甚么人，不过脾气却有些古怪。要与奴交友不难，但仅凭一张嘴，倒是千万不可的。”春玉娘长长地啜了口茶。

见春下娘目光扫向她，她又一笑，咽下了前面的话。

交友？牙口行的商品罢了，她看中了便交钱留人，今后便吵架由她，谈何交友？

范十一郎还未回话，一旁的柳七娘，噗哧一声笑出了声来：“这进京路上，我可没少听十一郎夸奖玉娘，说玉娘性子豪放，慧眼独具，有胆有识，不拘一格，可算得上是女中豪杰风尘豪杰。我心生敬慕，想着定要与玉娘好好交友交友。谁晓得……”

要说这柳七娘，身材丰腴，珠圆玉润，可贵的是态度不卑不亢，落落风雅。

或者，也能够甚么都没有，确切是才子可贵，故弄玄虚举高身价的把戏罢了。

不但他，据他暗里几次查问掌柜娘子，掌柜娘子亦咬定没见过。

他策画很久，心一横，的确如“柳七娘”所说，这事儿若不成，于他并无丧失。

春玉娘思前想后，既怕要了人，成果却着了范十一郎的道，面具下是个丑女无盐。钱帛事小，传出去，于她的申明倒是大有干系。

见她说得慎重，范十一郎也慎重地点了头：“玉娘请讲。”

不过，看到现在，春玉娘虽没松口成交，但也没轰他出去，贰内心已经有了底。见春玉娘发问，他并不忙着解释，只是故作高深地微微一笑。

加上一双眼睛，不笑时幽深如潭，一笑，东风吹皱了潭面，一片波光盈盈，真是可贵的标致。肤色么，也是白净嫩滑，是美人的根柢。

不然好好地谁会把半张脸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