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多事[第2页/共2页]

“老夫人这几日身子不好，早上只浅浅吃了碗粥，连句话都没和我说，我得再去看看。”固然怕老夫人，杨氏却不敢躲着她，躲也躲不过，到时又是一场事儿。

到现在，留下来的，不过秋娘、萱娘、蕊娘和薛娘四个。

舞姬撇了撇嘴，想说甚么又咽了下去。

舞姬道：“夫人不是担忧那……”

她浅浅地啜了口茶，容不得人就容不得人吧，老夫人说她容不得人，她便容不得人。

她转头叮咛萱娘：“差未几了就歇着吧。夫人一贯仁厚，不管帐较的。”

舞姬让婢子将盛着服饰的托盘捧回了房中，本身则去院子里的小佛堂找杨氏。

“实话！”舞姬尖叫起来，“萱娘倒也罢了，难不成，夫人的话也不听？老夫人……”

她俄然很想看看，如果老夫人要见那武娘子，那婢子如何办，那番话是不是还能说得出口。

她容不得人？

唤了婢子出去，服侍杨氏净了手。杨氏捧了盏热茶，闲闲地坐在一边，看萱娘埋首抄经。

舞姬只得应了。

舞姬一怔：“武？”

听到“老夫人”三个字，杨氏神采微变，她横了舞姬一眼，凉凉隧道：“萱娘操心的，实在太多了些。第一，你不消为我操心。大郎说甚么，我便做甚么，一贯如此，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老夫人那边，更不消你操心。你只想想，老夫人身边的人，只春夏秋冬四个，哪个不比你强？轮获得你操心？”

杨氏和缓了语气：“那婢子可不是平常婢子。她年纪虽轻，倒是自小伺侍月娘的白叟了。昔日月娘待她，可不差。再说了，她身为婢子，听大郎的叮咛做事儿，有甚么错？为我鸣不平？合着听了大郎叮咛，就委曲我了？罢罢罢，这话休得再提，我可当不起。”

她没有说下去，转而向眸子滴溜溜乱转，不知在想甚么的舞姬话起了畴前：“你进府时候不长，原不晓得府中端方。你去问问先你进府的秋娘，当时是甚么端方。月娘在时，她所住的望月阁，便自成六合。莫说你们了，便是我这个嫂子，等闲也不得踏足半步。虽说是大郎宠嬖月娘，却也有他的事理。月娘到底是闺阁令媛，你们是甚么身份，若混在一处，成甚么话？”

进了佛堂，瞥见杨氏正埋头为郑国夫人抄经籍。她也不打搅，四下转了一圈，见并无旁人，便放下心来，回到杨氏身边，悄悄地看她抄经。

“老夫人一颗心都在大郎身上，哪有那么闲去管别的人。”杨氏搁了笔，对舞姬道，“反正无事，与其乱跑惹事儿，你不如也替郑国夫人抄抄经籍，倒是端庄。”

看了好一会儿，见杨氏不睬她，舞姬忍不住轻唤了一声：“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