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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影园旁不远处便是极大的一片空位,畴前此处本搭了一丈高的台子,这还是数十年前的英宗为了一名善舞且喜梅的妃子而建,也不晓得裴钊是何时命人拆了那座台子,暴露空旷的一片地,边上便是大片城墙,倒真是个打树花的好处所。
“你不会。”裴钊当真地看着她:“即便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
她实在没有甚么力道,可纤细的手指揉揉抚在头上却甚是温馨,裴钊放心肠闭上眼睛,听到这话不由笑了笑:“嗯,你做主。”
“扑”的一声响,面前顿时一片灿烂,无数朵金色的火花集分解一顶庞大的树冠,那匠人被宣进宫来,喜不自胜,故意要一展技艺,更是使出了十二分力,算计着火花消逝的时候,又握着长勺将铁水泼上去,打出各种花腔。铁水烧滚后打出来的火花虽不如烟花普通色彩多样,却胜在数量庞多,珍珠般大小的金红色火珠错落有致地在城墙上绽放开来,好像一场富丽的大雨。
“我真的没事。”苏瑗急吼吼道:“这几日我老是闷在殿里,实在无聊得很,刚好今晚你也闲着,我想和你一起去看,好不好?”
裴钊见她安然无恙,内心松快了很多,便含笑道:“不是另有你么?”
那阵钻心的疼痛垂垂消弭下去,苏瑗勉强定了定神,见裴钊神采焦灼,对他笑了笑:“没有干系,你不是也晓得么,这几日我总会疼上一刻,我想......”
裴钊被她黑亮的眸子看得内心发软,又看她神采红润,声音清脆,便无可何如道:“我如果说不好,你会听话么?”
在苏瑗的认知里,所谓情话,便是话本子里那种一看就起一身鸡皮疙瘩的长篇大论,比方“一个破裂的我如何挽救另一个破裂的你”、“夫君走的第一天,想他;夫君走的第二天,想他想他”之类的,可自从和裴钊在一起后她才发觉,本来情话还能够说得这么......略显肉麻却又非常清爽脱俗,让她受用非常。
裴钊见她笑意潋滟,密切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说了个“傻”字,本身也忍不住嘴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