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暗潮[第2页/共5页]

方钦看着吕侍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德行，内心好生腻歪，心想：“放屁！”

想倒手给雁王送礼的，头天送畴昔，第二天印着灵枢院特制防伪的烽火票就会奉上门，他不好财，也不好美色，也有人送过美人，隔日就退返来，实在退不了，便往雁王府一丢让他们打扫院落――雁王府空壳一个，自建成，雁王就没归去过过一次夜。

而后顾昀想了想，又弥补了一个现成的借口道：“江南之地总归是要收回来的，臣恰好要探一探火线环境，这两天本想上折子请旨来着，巧了，顺道送雁王殿下畴昔，包管把人给您全须全尾地带返来。”

安宁侯一出面，谁也不消争了。

长庚从怀中摸出一封东西，并不是顾昀头天早晨见过的那封函件，而是一把古旧的、不知攒了多久的纸条，指肚宽，又颠末拼接后给重新黏在了一起，每一张纸条上都是一串不知所云的墨迹，但是并排与中间的字条拼在一起，却能在繁复的斑纹下看出一篇完整的字，连在一起便是：“江北疫情严峻，死者遍野，驿站路封，往朝廷早作筹算。”

方钦嘲笑道：“但是甚么？你又待如何？像杀那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酸秀才一样半途截杀雁王爷？你当安宁侯一天到晚在朝会上声也不吭一个，就真是摆着都雅的么？还是真觉得令姐夫能在江北一线一手遮天，让钦差无功而返？要真是那样，那妖僧的信是如何送到军机处的？当今眼里不揉沙子，想当月朔个翻脸，连安宁侯也说关就关，你真当他会对吕家――对我们这些人怀旧情么？”

说完，仿佛悲从中来，跟着以袖掩面，愁云暗澹地抽泣起来：“想当年杨公与我同科落第，有同窗之谊，一起踏青游湖好不欢愉，现在各自两地为官，他遭了难，我不想救吗？”

雁王手腕酷厉，油盐不进，眼下不显山不露水，仿佛只是个纯臣，但是细想起来，大梁走到现在这一步，每一步背后都有他的影子。

来求人拯救，反而把人弄哭了，也真算奇了，方钦不愧是心黑手狠的方家第一人。

都城中有头有脸的家属统共这么几家，相互聘来嫁去的，谁和谁都有点亲戚干系，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吕常愣了愣：“那……”

长庚头也不抬地听着，听到这句，便轻笑了一下道：“方大人这话我没听明白，您是说了然大师分不清甚么叫‘疫情’，甚么叫‘热症’呢？还是说那和尚胆小包天，构陷一方重臣？再或者是本王没事谋事，随便捏造了个甚么证据，筹算解除异己呢？”

吕常当然也晓得姓方的装蒜，但是事光临头，找个救星只能紧紧抓住，不便计算态度，忙细详确致地将自家姐夫，现在的两江总督杨荣桂胆小包天瞒报江北疫情，洗濯处所权势，将胆敢吃里扒外不平管的一干“异己”全手下狱，又派人封闭驿站，把进京告御状的秀才十八人暗害在半路上，捏形成流民强盗见财起意等事都交代了，听得方钦心肝肺乱颤，大大地长了一回见地。

可恰好是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