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集[第1页/共3页]
“小相公不知。当世金玉其外,实百姓糊口甚艰。虽京中之王公、将相歌舞升平,大小州府频传佳报;梵刹、道观颂安然之经,大儒小生歌和畅之声。然百姓大家争食,虽温饱已足,实心力蕉萃。此实为慢火炜人之世也。”
“看小相公模样,必是大师族之后辈。如何没有从人相陪?”
“老丈真贤人也!小生胜读十年之书。”
“曾觉得凡界俗人蝼蚁之力,竟创如是之伟业,真令人感佩!”
“小相公此言得之!然凡界俗人中亦有大情真爱,虽仙、佛不换也!哈・・・哈・・・哈”
“凡界俗人之所欲者安然度日,享用天年尔!没曾想竟险苦如果!此凡界真大苦之界也!”
“多谢老丈!”
金嫦儿此时早已在数千里以外一堆栈中打坐歇息了。她将那本不着名之典册拿出,摆布看不明白便叹一口气重支出法袋中。而那《阴阳变》讲得倒是以六合阴阳之气转化补识神之力的,但那必须有身具精神之修行者才行,对娇娇并无大用。最后一本既是那重塑肉身之秘扎小册。此小册言之甚略。只道用那不知凡界是否尚存之九品莲花,以归元大法阵之力重修精神。而详细详情却并不管及。金嫦儿闭目静思好半日,长叹一口气自语道:
“小相公见笑也!平心而论,好人倒不敢说太多。然民气不古,款项唯上;世风日下,品德沦丧。以昔日之平常之人,现在于别人手中夺食,亦见怪不怪!至于尔虞我诈,欺诈于人,借人财帛不还者,好人家庭不罪者,当世之常事尔!吾等乡野鄙俗之人,不谨慎,那里能安然度日哉!”
“老丈可否行个便利,载乘小生一二?小生实实施不动也。”
在一书院附近之十字路口,金嫦儿告别了此大智者老丈,信步入了书院之侧门。见有儒生过来,忙行了一礼道:
“吾观夫老丈谨慎翼翼,难不成此都城之畔,皇城根下亦存险哉?”
京都之官路、街道自与别处罚歧,四方十字,刚正而合于礼法。尊卑之别,尽显兴国教养之功;百姓乐业,全赖官吏勤恳治下。金嫦儿在城外甚远处悄悄降下云头。摆布无人,便显窜改之能,化身为一儒生,止于道旁暂歇。其身背一书架,手拿一水袋,谛视过往商旅。有一群乘大马者腰挎佩刀,行色仓促,往都城疾行而去了。亦有安闲不迫御马而行者,另有驾马车不紧不慢前行者。至于步行者更众,或三三两两,或独行于道。商旅财主、贩夫走狗、官家老爷、墨客歌伎不一而足。然亦有乞行于道者,其景苦楚,更加上来往官道上之巡查士卒不时摈除,彼等皆错愕回避,令人顿生怜悯之心。金嫦儿轻叹一声,举步复行。见一老丈驾牛车缓缓行来,便走上前打个问讯道:
金嫦儿沉默半响道:
“小相公进京都需下车而行。”
金嫦儿便入了书院,到那登记处暂租了客舍以候。
那儒生见金嫦儿气高雅而质崇高,便还了一礼道:
客舍中另有一儒生,然去了他处探友,过几日才来。因而金嫦儿晚间只在客舍安息,而白日却去京都各处旅游。皇家寺院闻名遐迩,不消问路,只随男女居士或信男信女便到了。金嫦儿见殿就祭奠,遇佛既上香。过得五六日方才拜完各殿神佛菩萨,但却并未发明法力高绝之僧众。而那九品莲花之事也已探听了,凡是俗之信众却那里晓得!只好另寻一日变幻为一女居士,入那藏经阁去阅经文。这皇家大寺之藏经阁却与别家分歧,经文卷册皆可对凡俗信众。只可净手、焚香、诵经,却不得带在身上或拿出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