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诈死[第1页/共3页]

黄家临时窜改犯案的地点，这倒是没有想到的。

许仲来得悄无声气，没有轰动前院诸人，他对许季点了点头，对荀贞说道：“彻夜为两件事来。一则思念阿母，故来看望；二则有一事奉告荀君。”

“倒是为何？”

许仲说道：“我在黄家日浅，黄家虽待我不错，但还是冷淡，这件事他们并没有奉告我，我是从朋友那边听来的。荀君晓得的，我有个朋友在黄家，便是他奉告我的。黄氏对我有收留之恩，我本不该泄漏其密，但因传闻他们本来筹算在繁阳亭劫马，故此不得不来告与荀君。”

“许君，你如何来了？”

“甚么体例？”

荀君大抵猜出了许仲说的是甚么事儿，问道：“但是黄氏欲盗北来马商么？”

许仲不信赖，临时问道：“是何战略？”

“虽得荀君顾问，但阿母留宿亭舍中，没有邻舍谈笑，亦必苦闷，而我却远在黄家，既不能承欢膝下，又因寄人篱下，不得不与黄家来宾强笑周旋，这不是为人子的事理。我度日如年。荀君，我意已决，此次来我就不走了。”

做出了这个决定，许仲也不急着见母亲了。归正用不了两天，他的母亲就能被开释回家，他也能通过诈死偷偷与母亲见面，不急在一时了。他说道：“阿母已经睡下，就不要再打搅了。荀君，许仲这就去寻朋友共同诈死。未几留了。”临别，又叮咛荀贞，“黄氏盗马事，君不成忽视，固然他们改在了长社，还是做些筹办为好。”

荀贞心道：“看来我这聚众练习之举，虽或离打造班底尚早，但起码在‘备寇’方面已经挺胜利了。”拜谢许仲，说道：“君驰驱百里，不顾伤害，来奉告我这件事。贞深戴德德。”

许仲有点不肯意，“诈死”如何能是大丈夫所为？但许季说的也很对，如果他死了，他的母亲必定会很难过。一边是自家的名声，一边是阿母的难过。他很快做出了挑选，说道：“便按荀君此计！许仲明天就请人持丧归家，诈死藏匿。”

程偃事毕，依许仲的说法，黄家的事儿也不消太多担忧了，而许仲的事情也暂告一段落，荀贞这回是真的轻松了，好似放下了几个沉重的承担似的，没多久就酣然入眠了。

“多谢许君了。”

“诈死？”

“他诈死，令人持丧归家。县吏是以开释了他的父亲，而他也得以窜匿，保住了性命。”

“荀君已知？”

“刘玄寒微时，其弟为人所杀，他交代游侠、剑客想要报仇。但他交代的人中，有一个犯了法，供出了此事，是以他被县吏追缉。他跑到平林这个处所躲藏起来。县吏便囚禁其父，欲迫其自首。”

“你我自家人，说这些何为？……，回屋吧，别吵醒了杜君、黄公。”

“这如何能行？君今入官寺，正如羊入虎口，必有去无回！许君，三思三思！”

“不走了？”

许仲按住许季，说道：“此事不急。……，荀君，你知我去了阳翟黄家。克日听得一事，事关严峻，是以特来告之荀君。”

许仲沉吟不语。

荀贞敏感地听出了他话里意义：“本来？”

“半点不假。”

“刘圣公？”

许季与荀贞日日相处，虽不能说出必同业，但起码宿则同室，两人的豪情直线上升，实打实地已是“自家人”了。他利落应道：“好。”一面走，今后院去，一面说道，“阿母晓得能够归家后必定欢乐，只是今后不能常见大兄了。大兄如有空，必然要常来家中。我如有闲，也定会常来亭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