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送粮[第1页/共4页]

冯温停下活儿，把手从泥土中抽出，转脸看冯巩，问道：“荀贞今儿上午去了乡亭，见了高素？”

……

见荀贞承诺收下，冯巩松了口气，批示赶车的来宾们脱手，把粮食搬下来，与先前剩下的放在一块儿，尽数堆积在后院的一间屋中。

不管冯巩如何劝说，冯温咬定不松口，最后愤怒起来，骂道：“竖子！你是不是乃公的种？一点儿不像我！百石，只要百石！你再多说，便连这百石也没了！即使高素对他低头又如何？乃公拼着今后被他难为，甘愿今后多出些劳役，多出些算赋，与他翻脸了，又如何？”

程偃感激荀贞的救济，正欲报恩的时候，回声接口，大声说道：“诺！”

荀贞不满冯温的傲慢，因此第一次不肯收那五十石米粮；面前冯巩言辞诚心，如果再不收就分歧适了，总得给人家一个改正的机遇。何况，冯巩说的也不错，本来北平里、安宁里凑来的那几十石米粮的确不敷面前所用，他本意再过几天，比及休沐时候，回城中买些来。既然冯巩这么诚心，那么乐得省些财帛，省些工夫，笑道：“如此，那我便就收下了。”

“亭卒程偃欠高家钱，被高素逼债，欲夺其妻。”

看门人答道：“后院。”

杜买也笑道：“冯家的次子向来聪明，与其父兄分歧。本日之事应当是他的主张。”

“你如何又来了？快起来，快起来！我们一个亭舍的人，分甚么相互？我虽助你，实是为我。若被人传出去，你受高家凌辱，我的面子上也欠都雅！”

“……，我并无摧辱荀贞！我们家这点儿米粮财帛来之不易。”

固然陈褒没有收成，但有了程偃的探查成果，荀贞心知，武贵所言九成是真了。那么，该如何办呢？是如繁家兄弟的意义，提早上报县君？还是静观其变？

高甲说道：“是啊。便以练习而言，用蹴鞠为手腕来变更里民的主动性便令人面前一亮。”

“当然如此。可阿父虽无摧辱之意，落在荀君的眼中怕有摧辱之实。”

“阿偃，你明天将你妻送回家中。我给你几天假，你不必急着返来，趁此机遇往北边去问一问，看看到底有无北来马商要来。如果有，查清楚甚么时候会到。”

“二百石？”只听了一听，冯温就仿佛被剜了块儿肉似的，倒抽一口寒气，心疼不已，怒道：“春种秋收，一亩地也不过两三石的收成，这还是年景好的时节！二百石？百亩地的收成！你个孽子，有你这么败家的么？”

冯巩哭笑不得，说道：“阿父！事到现在，还只肯出五十石米粮么？”

冯巩忧心忡忡，也没闲情洗漱，直奔后院，公然在菜园里找到了冯温。

武贵告发说“黄氏盗马”。最开端，荀贞不信；在繁谭查访到确有陌生人曾在亭中出没后，他信了三分。但因事关严峻，且当时有高素的费事需求先处理，以是摆出一种轻描淡写的态度，装出不欲彻查的模样。

“阿父，孩儿明天亲目睹了一件事。”

“……，又看去蹴鞠了？往年郑君在时，好歹还练练手搏、射箭，换了现任这位倒好，整天玩弄蹴鞠！我就想不明白了，有甚么看头！……，不是交代过你，不准你这些天出门么？”冯温蹲在菜畦边儿查抄种子的抽芽环境，见冯巩来到，也不起家，瞥了他一眼，斥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