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防寇[第1页/共2页]

“君卿，你等会儿再去大王里许家一趟，把阿母和幼节都接来舍中。寇贼残暴，不成不防。”

里民们都是村夫，不是吃不得苦的朱门公子，一次跑个十来里地，实在不算甚么。且有荀贞带头，世人自无定见。跑完一圈下来，每小我的头上都是热气腾腾的，的确和缓很多。因怕受风着凉，荀贞又带着他们在练习园地上徐行行走，直比及汗水下去这才开端正式练习。

荀贞驻马在亭部的鸿沟，看着文聘的身影垂垂消逝雪中，官道上没有行人来往，只要乐进和文聘前后留下的两列马蹄印。乐进先走，蹄印被飘雪覆盖，比较浅；文聘后走，蹄印还没被飘雪覆盖，比较深。他入迷地看了会儿，直比及雪花渐将两列蹄印尽数覆盖，方才惊醒过来似的，扬起马鞭，在半空打个响音，说道：“文谦、仲业已去，我们也回舍中去吧！”

乐进走后的第二天，连下了多日的雪停了，但气候却更加地酷寒。这一天刚好也是接连两天的歇息后又一个练习的时候。荀贞没有穿文聘送来的狐裘，因为这分歧适他一向来节约亲民的形象，还是昔日的浅显打扮，冒着酷寒，早早地来到了练习园地上。

荀贞与文聘、陈褒、程偃、杜买直将乐进送到本亭鸿沟，依依惜别。

“现在垂垂冬深，前些日又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雪，县里各乡、亭多有寇贼案发，乃至有贼相勾搭、攻打亭舍的。”

不过这都是过几天后的事情了，从明天起，他给里民们增加了一个练习的项目：跑步。来由有两个：起首，天寒地冻，而里民们大多衣衫薄弱，悠长地待在园地上怕会冻出弊端；其次，寇贼渐多，大师伙各照顾兵器，成群结队地在亭部内跑上一跑，也可起到一些震慑宵小的感化，以是每次练习开端之前，由他带头，大师一起先跑上一阵。开端定下，一来一回十里地。

“攻打亭舍？”

自见乐进今后，荀贞各式拉拢，文聘又不是瞎子，早将他的这些行动看在眼里，利诱不解了。

眼望着乐出来远，文聘终於将闷在内心了一夜的话说出：“此子千里独行，虽有胆勇，但出身豪门，又知名师，昨夜席间扳谈也不闻他有何惊人之语，不过是个平常的剑客之流，与江禽、高甲、高丙诸辈并无多大的不同。……，荀君，你又为何对他高看一眼，各式靠近？”

“前天早晨，一群寇贼潜入北乡沙亭，一面剽掠里落，一面围攻亭舍。”

交代结束，荀贞跪坐榻上，展目望向室外，早已雪过晴和，夏季的天空如冰蓝澈底，一望无云，但是，他却清楚感到了一种比下雪时更压抑的氛围。

陈褒、程偃完整莫名其妙，不晓得他为何刚才俄然入迷，但也不好问，一个在前牵马，一个在侧侍从，簇拥着他回亭舍去。

荀贞打个哈哈，也不答复是不是“之前闻听过他的名字”，只说道：“文谦当然身材短小，但‘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别的不说，只冲他数百里冒雪独行，赶赴师丧，便是一个重恩尊师的人。如此人物，岂能以平常视之？”见文聘、陈褒等还要再问，他斩钉截铁地说道，“文谦说长则一月、短则半月必回，那么他就必定会在这期间返来！你们如果不信，等着看就是了。”

……

程偃亦道：“是啊！这个乐进身材短小，其貌不扬，如何看也不像豪桀、懦夫。明天遇见他时，他说在来的路上杀过几个蟊贼，说不定只是吹牛！……，荀君，昨晚接待他吃肉喝酒倒也罢了，你却如何又送钱给他？乃至把坐骑也送给他了？他嘴上说长则一月，短则半月必回，可真要不返来，又去那里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