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田家大妇（二）[第2页/共3页]

周氏将姜述所言复述一遍，姜战尤自不信，但又亲眼目睹祭文和新字体，心中猜疑不定，问道：“以述儿之见，你飞叶姑母一事何解？”

“东莱郡治地黄县位于阿谁方向，间隔多少？”周氏又问道。

“1000钱。”此题太易，姜述不假思考答道。

古时账房与当代财务分歧，大多存在一些猫腻，只要不过分度，同业之间普通不会揭底。总账房晓得行规，也知帐本多少都有弊端，但说姜述查出账来倒是不信，觉得夫人从内里请人查账，担忧本身面上丢脸，而饰辞姜述所为。

姜述道：“略通。”

周氏听得姜战如此评价，更是喜不自胜，止住眼泪，将姜述拉到身前，慈爱目光看了又看，将姜述当作希世珍宝普通，弄得姜述甚是难堪。

姜战一怔，道：“这从何提及？”

周氏接过祭文，细心看了一遍，见文笔畅达，文才斐然，字体虽非常用小彖，但是美妙风雅。周氏读完祭文，不由大喜过望，细细咀嚼祭文，此中透出激烈的哀思之意，想起亡夫英年早逝，不觉又凄然泪下。

周氏指着姜述面前的帐本，道：“述儿方才说此账差了五两一钱银子，让你来核算一下。”

帐本是用蔡候纸制成，右缘钻了六个小孔，用细麻绳捆制，与后代帐本形状全然分歧。姜述翻看此中内容，其内所用并非阿拉伯数字，而用汉字誊写，记录非常烦琐，厚厚一本账只记了一月家用。姜述大抵翻完，道：“这是记录家用支出的流水账。”俄然看到此中一处较着不对，心中默算一会，道：“此处有误。”

姜述写好祭文，恰好给周氏送来，见姜战坐在厅内，先是上前施礼问安，然后恭恭敬敬将祭文呈给周氏，道：“祭文已经写好，请母亲指导。”

姜述见老账房如此神情，自能猜得七分，翻开帐本，将误处一一道来。老账房见姜述所言有板有眼，大略计算一下，所指数处果然有误，但对姜述能够查账还是半信半疑，心机此事即便本身去查，起码也要一两个时候，不到半个时候便指犯弊端，前面定有妙手互助，老账房打量房内又无别人，心中更是迷惑不解，问道：“少主学过法术？”

姜述自四岁在族学发蒙，族学教员都是周氏所请，晓得这些教员无人晓得法术，周氏见老账房如此模样，对姜述所言已是信了非常。周氏内心欢乐非常，打发老账房出去，走到姜述面前，抚摩着他的脸庞，神采冲动，道：“述儿乃神授也，祖宗保佑，今后必成大器。”

自古都道“不幸天下父母心”，父母皆有望子成龙之心，姜述如此本事，周氏喜出望外也属普通，却不知弥天大祸是以而生。

“少主真乃大才。”老账房问到这里，心中再无迷惑，对姜述拱手施礼道。

当代记账亦是家传，即便周氏出身大户，只能读书识字，记账倒是不会，看账也是走马观花。听闻姜述一语道出帐本内容，已是信了七分，道：“述儿可将误处记出。”

姜战三十出头，为姜述远亲叔爷，前番姜述病危，便是他去请了卜怀前来，救得姜述性命。姜战来到前厅，听周氏说完此事过程，思考一会，道：“自古捉奸抓双，奸夫失落，田家该当不敢定性。此事不须焦急，先让下人细心探听环境，再议对策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