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入夜[第2页/共2页]

“娘，你倒是说说阿姐，脑袋是不是让驴子给踢坏了！竟然去下毒害季姨娘。”柳小弟穿戴灰布麻衣，气冲冲跑回家，一想起这事能够是柳氏做得，就气不打一处来，连握汤碗的手气得也颤栗起来。

没了孩子，季氏像是一头受伤了极其气愤的母狮，也不管面前有没有夏老爷，悲忿不已，泪水横流。

“我看，你的脑筋才叫驴子给踢坏了！”柳大爷气急废弛，指着柳小弟，恨铁不成钢道：“你也不动脑筋想想，抛清了干系，这采办的事还能由你去做？你为甚么能做采办这差事？还不是因为你阿姐？你阿姐脑袋坏掉了才会去做那种事情，害了季氏有甚么好处？”说到这，他声音放低少量，不敢大声叫唤，怕传进别人耳朵里去，“你有这心机不如花在采办上。”柳大爷轻哼一声，意有所指。

“哎――”

“依我看，不如将她赶削发门去，免得害了我们一家。”一想到采办的差事会交给别人去办，他更是青筋暴起，“明儿爹你就写一封信，我想体例交给老爷去。”这信，自当是抛清干系。

“坐下说吧。”二人皆没睡意，既然柳氏来了，夏夫人也翻开天窗说亮话，“毒，是不是你下的？或者你曾经想害过季姨娘？”

可这时候去，又有些冒昧。

柳氏脚下一顿，想了半晌才对山茶道：“你先去上房瞧瞧，看看管夜的是哪个丫环，问下夫人几时睡下，如果睡了我们就不畴昔。”她抬手指了指往上房那边走有处亭子，“我在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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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悄悄山茶的手。

璎珞披了件衣裳，开了门去看，就见到山茶正拉着守夜丫环说话，声音压得极低。

刚回身就听到夏老爷的声音，“柳姨娘，夜深了，你也早点归去歇息。”他略一沉吟：“实在睡不着的话，你去陪陪夫人也好。”

柳氏深吸一口气，才让山茶上前去唤门口守夜的小丫环。

这是探传闻季氏小产以来，山茶听到的第六十九次感喟了，再有一次，就凑整整七十声了。

柳氏目光闪动，模糊有了湿意，忙昂首应了是。

料想当中。

柳氏与季氏二人相看生厌，话不投机半句多，在府里见到了，少不得要相互挖苦两句。

夏夫人食不下咽，正为季氏的事头疼，就听到门外有悉悉索索的说话声。

锋利刺耳的哭声穿破黑夜一样，震耳欲聋。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