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九十八章（下）[第2页/共2页]

快意道，“已经晓得了。”她还是凝睇着萧怀朔的眼睛，道，“当时你曾问我，该如何对她才好，她会但愿你如何对她。我答不上来，便奉告你，旁人说了都不算，你得亲身去问她。”

他对快意说他能等，三年五年乃至十年八年，他都能等。那是他的至心，他并没有棍骗快意。可那也只是他的至心罢了……十八年朝夕相处、存亡与共，都换不来她的沉沦和喜好，何况今后？一旦放她分开建康，天高海阔，相见日短，怕她只会早早豁然，再也不将他放在心上了。

他扭头望向殿门，有风扬起帷帐，殿内桌几花架熏炉宫灯一目毕至……但是快意的背影，早已消逝不见了。

有那么一刹时他想，她究竟还在游移甚么，莫非还等候他转意转意开口挽留她不成？还是在怜悯他，觉着她留得久些他能稍稍好受点？他不奇怪，他才不奇怪！他贵为天子，边幅才调均在人上，如何还找不到一心一意的好女人，就非要她的不情不肯、勉强责备？

但是若果然如此，他便将永久落空阿谁有着和顺敞亮的眼眸的女人了。

日头垂垂昏黄，殿中喧闹。他没有听到快意的脚步声。

萧怀朔心口一痛，半晌以后，才垂眸道，“……归正你也只会找借口回绝我。”

他想说，没干系，我们能够重新开端。本来他之以是戳穿快意的出身，就只是为了一个能重新开端的机遇，只要她能正视他的豪情，不再把拿他当弟弟对待，他总归是有机遇的。

他伸手牵住了快意的衣袖，平生头一次像个孩子般闷声问道，“真的就一点都不喜好我吗？”

“我从小便看着你，”他说，“比旁人看到的更多，比旁人在乎的更多，比旁人喜好的更多。你敢说你就不是一样？明显记事起就牵着我的手，最早会写的是我的名字，第一次吵架、第一次哭，第一次找人夸耀，第一次拼尽性命也要庇护一小我……统统、统统这些都是和我在一起！”

莫非他但愿当他死去后，提及过往，快意也指着瓶中腊梅问他们的孩子，“你看那瓶中花，是否也活得好好的。”

不想罢休，不肯认输，不肯断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