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尾声(上)[第1页/共3页]
顾景楼的父亲顾淮还是镇守雍州。现在雍州已无大的战事――境内安稳下来,境外便不敢轻举妄动。偶有些小比武,也无伤大局。故而此次顾景楼大婚,顾淮也暂从雍州返来,稍稍列席下儿子的婚礼。
顾景楼道,“诶!”便起家要跑。
顾淮反倒有些猎奇了,“他出世时他们就分开了。这么多年,她阿娘早已嫁人生子,又是在敌国――你也觉着非找着不成?”
百废待兴的时候,琉璃的婚事当然没有当年妙法、妙音两位公主出嫁时的显赫铺陈,却也有三日歌乐、十里红妆。兼萧怀朔同徐思亲身驾临,百官观礼,论说规格,反而是她的最高。
顾景楼表情好,当然不介怀磕几个头。便又返来端端方正的跪下,给徐思磕了三个头。回身要又要给顾淮叩首,顾淮清了清嗓子,道,“嗯,我就不消了。”
但是再从徽音殿中出来,感遭到江南孟秋鲜妍明丽的天光,忽就对本身要出嫁了一事,感遭到逼真的结壮和等候了。
徐思便笑道,“此次是去交州了,路远些,当然不是说返来就能返来。”
――顾家宗族在吴郡。顾淮的夫人萧氏和大儿子一家住在一起,并未入京替顾景楼筹划婚礼。顾淮也是千里迢迢的赶返来,聘礼之类虽送到了,却也得空为顾景楼筹划。
顾景楼被顾淮养得没大没小,实在是他家长辈都拿不脱手,嫡母萧氏为老不慈,父亲顾淮为老不尊,生母?生母他统共就见过那么一面,向那里找长辈尊敬去?反倒这些年来受徐思照顾,在徐思跟前灵巧听话得很。
说话间侍女们已为琉璃上好妆容,只留最后一缕披发、一枚金簪。徐思便起家,从妆娘手中接过簪子,替琉璃挽发加簪。梳好了,又推她起家,道,“时候还早,先去徽音殿里看看吧。”
徐思便有些不觉得然,深思了半晌,道,“你这么养孩子,只怕贰内心一向很不安。”
徐思道,“那他阿娘……”
徐思便愣住脚步,笑道,“那孩子都向我解释过了。琉璃不在乎,我就更没甚么幸亏乎的了。”
徐思倒是怔愣了半晌,却还是点头道,“这么说来,还是眼下的结局更好些。”
她本不该在婚礼上驾临,只是快意的婚事遥遥无期,萧怀朔也清楚没有结婚之意。她不由就想看一看新嫁娘,便随萧怀朔一道来了。稍作逗留,现在也该分开。
永泰二年玄月,沭阳长公主萧琉璃大婚。
顾淮道,“……也算是吧。”
算起来,距他们上回会面,已畴昔近二十年。世事万变。幼年时的友情,却不知从何叙起了。
顾淮笑道,“我也是这么觉着。”
琉璃道,“是霜糖。这东西奇怪呢,现在我都直接将它端出来飨客,上茶时配一碟,都不消摆甚么山珍海味,就有脸面得很。大家都在背后探听这东西是如何得的。今后快意将霜糖卖遍都城,起码有我一半功绩。”
顾淮晓得此次是本身理亏,见着徐思时便很有些无地自容。
顾淮考虑了半晌,道,“萧娘的脾气你也晓得,不但不肯养,也容不得旁人来养。他年幼时为此吃了些苦头,但大抵上无病无灾的长大。我亲身带着他,养得没那么详确,亦只能将毕生所学尽数传授给他。他独得我的真传,也算文武双全。除了为人办事上略有些率性,令我头痛外,长成本日的模样,我也算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