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截杀(上)[第1页/共2页]
“你有话要与我说不是么。”他说,“其间只要你我二人,边喝边聊岂不安闲?”
但他并没有更近一步,而是严厉地看着我,一根手指抵在唇边,表示噤声。
我晓得,他说的是畴前在荣春宫带着我一起翻墙的事。
我非常听话,不敢把眼睛展开哪怕一条缝。
我想起了景璘吟过的两句歪诗。
夜色中,一匹马自田间巷子飞奔而来,未几,到了墙下。
他不紧不慢地在食案边上坐下,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
太上皇看了看他,道:“将饭菜挪到屋里。”
我晓得他不是在开打趣,浑身定住。
“此处有诈。”他的声音,如同唇边的热气一样轻,“我让你做甚么,你便做甚么。”
恰好是红色的。
他随即抱着我,往前面走去。
“闭着眼!莫昂首!”他喝道。
中间,蜡烛在烛台上悄悄燃烧,烛花垂下。
“那些人是冲我来的,他有吕均和十几侍戍卫着,不会有事。”他淡淡道。
我愣了愣。
不待我答话,他已经拉着我,朝食案边上走去。
可当他解了外衫丢在一旁,闲适地倚在凭几上的时候,那姿势竟不让人感觉轻浮,反而有几分不经意的俶傥。
“叫喊一声。”他的热气拂在耳边。
兵器相接,铿锵之声,似带着火花,传入耳中,心惊肉跳。
我自不成露了怯,放下筷子。
“闷死了,谁要与你喝酒。”我说着,便要去开窗。
合法我错愕,只见他轻巧而下,稳稳地坐到了马鞍上。
耳根莫名发热。
“你做甚么?”我瞪起眼睛。
我愣住。
未几,院门推开,出去一个客舍里的仆人。
却见他目光深深,神采比方才更加严厉。
我瞪着他,缓慢的心跳不管如何也不下来。
而后,我的身材俄然腾空,被他打横抱起。
我与当年一样,利索地攀住墙头。
只听他将手指放入唇间,吹了个唿哨。
他已经看向了我,低低道:“再饮两杯,彻夜就留在此处,嗯?”
我踌躇半晌,松开了挂在墙头的手。
待得那马蹄声只剩下了我们本身的,再也听不到别人号令,我这才展开眼来。
“这是赏你们的。”只听他叮咛道,“其间不必服侍了,把门窗都关上。”
摆满菜肴的案上,那把青瓷酒壶鹤立鸡群。
他低低叱了一声,马儿迈开四蹄,朝远处奔去。
翻窗台这等事,是我从小练大的。我不睬会他伸出的手,熟稔地翻上去,悄悄落地。
挨着这处后窗两步远的,就是院墙。与荣春宫的宫墙比起来,它并不算高。
仆人道:“客长,当下将近入夏,屋里究竟闷热了些,不如在外头用膳……”
“记得。”我忙问,“我兄长……”
不过,我很快就晓得了那些人究竟好不好乱来。
院墙外,有几棵树,而后,就是一片空旷的郊野。
未几,马蹄声传来。
那仆人未几言,忙应下。未几,他号召了两三人出去,将石台上的饭菜都端到屋里去。
“你要与我说甚么?”身后传来他喘着气的声音,“现在可说了。”
他盯着窗上,仿佛在屏息凝神地聆听着甚么。
待得摆好,他让为首的仆人上前,从腰上解下一只荷包,抛畴昔。
合法我满心猜疑,想看他到底要做甚么的时候。
我瞪大了眼睛,不成置信。
内里吹着风,月光在云间穿越,树影班驳。
我张望一会,见确切无人,随即跨上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