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世态（上）[第2页/共2页]

我了然。

先前杨氏与我说过，阿珞刚接来的时候，日日夜夜闹着要母亲，厥后虽懂事些不闹了，但她们也不敢在她面前提起四娘，唯恐她悲伤。

听得这话，我明白过来。

世人见状，客气地纷繁行礼。史氏身后的几个妇人面面相觑，也或福身或欠身，唯有史氏仍站在那边，面色不定，仿佛非常为我方才说的话不快。

白氏道：“娘子去吧。”

阿珞的眼睛闪了闪，又“嗯”一声。

“甚么人都能顶撞。”我说，“莫怕，顶不过另有我帮你。”

本来这就是刚才那几个妇人嘴里的族长上官恭的老婆。

兄长明显也是没推测他会如此直接地否定，停顿半晌，拱手道：“不知伯父所言，可有左证？”

她说话的语气和缓，轻飘飘的，不管白氏还是孟氏，面色皆是一变。

才上石阶，我愣住脚步，看着阿珞。

我忙看向阿珞，只见她望着史氏，目光定定，不说话。

听得这称呼，我不由地也将那妇人打量一眼。

我愣了愣。

我拉着她持续前行，才进门，我就发觉到了氛围不对。

我点头：“多年不见恭大伯，我该带阿珞去拜见才是，后堂这边，倒是失陪了。”

白氏道：“到了，就在前堂。”

“里长所言极是。”只听兄长道，“恭伯父为保全祖侄子产业，经心极力，侄子不敢健忘。想当年，父亲曾对侄子说过，看管地步非等闲之事，他将这些祖产交给恭伯父打理，就是看中了恭伯父品性，夸奖恭伯父有情有义，刚正不阿，乃族人榜样。也是是以，他曾嘱托侄子，这些祖产，只如果恭伯父看管，期间一应产出便归恭伯父名下。他还说，将来有朝一日若遇了事要回籍居住，恭伯父便会将田产交还，保侄子一家衣食无忧。”

她看着我，目光又高低打量一番，暴露一抹嘲笑，对白氏道：“阿黛还是像当年普通伶牙俐齿。妾若未曾记错，她先前削发了，是么？”

“这个么，”他摸着胡子，浅笑地看向兄长，“国公实在过誉了，不过他当年与我的商定，只怕与贤侄所言有所出入。当年，国公将这祖产托给我时，曾说过再不会收回。想来，他是忘了？”

我内心喊了一声坏。这上官恭敢如此开口，定然是有背工，兄长问出这话来，便是上了他的套。

却听里长笑了一声，转头向中间问道：“恭郎，至公子这话，确否？”

轮到史氏面色微变。

白氏看了看我，似不好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