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旧事（四十二）[第2页/共2页]

父亲如果晓得我竟敢在他一心一意要把我嫁给太子的时候，跟别人私定毕生，他必然会把我的腿打折。

“你外祖父甚是驰念你。”他说，“先前他见到你兄长时，总问起你。现在气候和缓些了，你也该去看看他。”

不过，他没有让步。

侍婢常常都是点头，只说没有。

外祖父和一干亲戚们天然也是能看出来我不对劲的，不过，他们和侍婢们的了解一样。我的表姊妹们乃至对我非常怜悯，欣喜我说，就算嫁不成太子，我将来的夫婿也定然是人中龙凤，让我切莫忧心。

我晓得，这景象，是不管如何不能去找子烨了。因而，我只能在途中以要去处姑母还愿为由，强行让他们带我去一趟青霄观，趁着给姑母擦拭牌位的机遇，将事前写好的信塞到牌位前面。

我说：“父亲和兄长也去洛阳么？”

“先前是被文天子下了狱，可没多久就放了出来。厥后，穆天子让他做了齐王的教员。这位齐王，父亲是晓得的，现在可谓世人皆奖饰，杜行楷也是以又得了朝中喜爱。就在开年以后，圣大将他汲引为了御史大夫。”母舅说着，叹口气，“此人也是宦途多舛，上任还不到三个月就开罪了很多人。传闻此次被罢免下狱，还跟太子有关。”

父亲看着我，脸上暴露欣喜的神采。

从小，我就很喜好洛阳。不过这一次来洛阳，我感受每天都过得非常冗长。

直到一个月又七天的时候，我终究听到了京中的动静。

可一个月畴昔了，都城里始终没有动静。就连兄长也没有给我写信，跟我说一说京中有甚么事。

“太子被废之时，有一条，是勾搭翅膀，谗谄忠良。”母舅道，“这杜行楷，就是翅膀之一。杜行楷在任上连续参了好几名大员，撤换上马。现在这账都算到了太子头上，杜行楷勾搭太子行不义之事，自也不能免罪。”

去洛阳，没有一个月是回不来的。

母舅不觉得然：“我看，便是如此才足证他没甚么见地和才气。凡贤达之人，必是脾气通透，遇事进退有度。父亲是没看过他给朝廷的那些改革方略，那些关乎税收、改制甚么的，哪一条做出来不是要获咎一大片，朝臣们岂能容他如此混闹？就算他此次不利是因得圣上清算太子而借题阐扬，我看他也不冤枉。”

“话不成这么说，要肃除弊政，手腕不狠恶些，总难有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