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旧事（四十二）[第1页/共2页]

“哦？”

但是我老是心不在焉。

侍婢常常都是点头，只说没有。

“洛阳？”我吃一惊，“为何？”

他是不是也在想我？会不会跑来洛阳看我？

父亲会不会承诺？

不过，他没有让步。

这却不是家人给我的，而是母舅来看望外祖父时，向外祖父提及的。子烨的教员杜行楷，被罢免下狱了。

“他竟是还在朝中？”

可一个月畴昔了，都城里始终没有动静。就连兄长也没有给我写信，跟我说一说京中有甚么事。

分开都城时，我望着远去的城门，满脑筋想的都是子烨。

外祖父沉吟半晌，道：“杜行楷这小我，我之前见过。是个刚正的性子，也很有见地和才气。只是行事未免狠恶了些，故而当年触怒了文天子，被整治了一番。不想这么些年畴昔，他还是如此。”

直到一个月又七天的时候，我终究听到了京中的动静。

“话不成这么说，要肃除弊政，手腕不狠恶些，总难有服从……”

“恰是。”母舅道。

我晓得，这景象，是不管如何不能去找子烨了。因而，我只能在途中以要去处姑母还愿为由，强行让他们带我去一趟青霄观，趁着给姑母擦拭牌位的机遇，将事前写好的信塞到牌位前面。

想着这些，我的心头老是不由悸动。侍婢们看着我，感喟点头，说娘子你还是想开些，切莫为了太子忽悲忽喜，过分伤神。

可我左等右等，始终没有任何干于他的动静。按事理，如果他向父亲提亲，父亲应许了，那么必然会很快派人将好动静送来。

再想了想，这动机随即撤销。

我非常绝望，一天一六合数着日子，猜想子烨在做甚么。

子烨是不是人中龙凤？他当然是。

去洛阳，没有一个月是回不来的。

而后，我至心实意地向她拜了三拜，求她保佑我和子烨可统统顺利。

我倒是不担忧他找不到信，只是这般要紧的时候，我竟是不在。

子烨非常恭敬杜行楷，现在他出事了，子烨会如何做？

说罢，他未几言，回身而去。

“那我也不去。”我说，“父亲，不过是些闲言碎语罢了，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想说甚么便由他们说去，能奈我何？太子被废了就被废了，我与他又未曾定下婚约，又与我何干？我此时去洛阳，反而像是做了甚么见不得人的事，更惹人说三道四。人正不怕影子歪，父亲和兄长在那边，我就在那边，我不必躲。”

“不尽然。”他说，“太子的事你也晓得了。迩来朝中有些不承平，你去洛阳，可避一避风头。”

我望着父亲，犹疑半晌，道：“父亲让我去洛阳，果然只是为了看望外祖父？”

不晓得他会不会遵循先前计议的那样，去处父亲提亲？

父亲这决定非常俄然，并且行动得非常敏捷。第二日一早，车马就已经备好，我在侍婢的簇拥之下，上了马车。护送的家奴有十几人，都骑马，很有些像模像样的阵仗。

我如果再大胆一下，昨夜直接跟父亲说我和子烨的事，他会不会就不让我去洛阳了？

外祖父很喜好我。洛阳的母娘舅母、姨父姨母以及表兄妹们，也经常来看我，带我到各处去玩耍。

“你外祖父甚是驰念你。”他说，“先前他见到你兄长时，总问起你。现在气候和缓些了，你也该去看看他。”

“杜行楷？”外祖父道，“我想起来了，但是文天子时的阿谁杜行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