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都水（上）[第1页/共2页]

不过并不是因为她是杜行楷的女儿，而是因为在子烨身边最靠近的人当中，她是独一的年青女子。子烨未结婚之前，她是传言中那最有能够当上太上皇后的人。

“皇后。”兰音儿很有些野心勃勃，“当初向上皇请命的，但是杜女史，现在事成了，永明侯夫人却拦着。我想着，不若借题阐扬阐扬，往大了说但是欺君。”

我淡淡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上官恭家中的那场火，目前虽有上官恭父子的供词，却无别的人证物证，临时烧不到董裕和赵王的身上。但上官恭三个儿子牵涉出来的卖官鬻爵的案子，却确切是跟董裕有所连累的。大理寺那边已经落结案，找董裕问一问话，也是需求。

正说着话，子烨返来了。

这场马毬赛，可谓颤动都城。

我心想，那或许他还没见过天上的仙女。

“秦先生打通了永明侯夫人家中的一个仆人，据他说，永明侯夫人非常不喜好杜女史玩弄那马毬之事。说那并非大师闺秀该玩耍的东西，还要她将那女队头领的事辞了。杜女史是以与永明侯夫人非常大吵了一架，府里的人都晓得。”

“皇后。”兰音儿很有些镇静，道，“我总感觉，董裕日子不长了。”

“秦先生盯得很紧，并无迹象。”兰音儿道，“倒是董裕有很多行动。这些日子，他将洛阳的重臣都走了一遍。”

就连皇后和太上皇后以及她的敌手回纥王女对对她敬佩不已，特别都城的萧皇后，亲身帮助她重修女队，传为一时嘉话。

我了然。

我讶然。

兰音儿红着脸谢恩起家，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因为大婚，不免要担搁一些朝中的闲事。这些日子，他返来得都有些晚。现在夜，他倒是比昔日早一些。

兰音儿到底是被我带到宫里待了两三年，端方甚么的没如何学，倒是跟着我学了很多歪门正道。

“这便不知了。”兰音儿道，“他还去拜访了林太傅，可林太傅没有见他。”

“哦？”我说，“因为何事闹了起来？”

这时，他仿佛才发明一旁跪着的兰音儿。

他没有放手，道：“平身。”

“这不必操心。”我说着，挑开话头，“赵王和董裕，这些日子都做了些甚么？”

寝殿的烛火微微摇摆，我才迎出两步，他已经径直走过来。

“赵王这些日子都在见洛阳的宗室，本日这家，明日那家，走亲戚似的。”兰音儿道，“董裕相见太上皇，可未曾见成，倒是被大理寺的人找上了门。”

这事，我是晓得的。

“确有功德。”他说，“本日，我压服了统统朝臣，让伯俊做都水使者，总领黄河疏浚。”

在洛阳，她本就不是知名之辈。

“除此以外，另有别的么？”我问，“北戎那边，赵王可有打仗？”

兰音儿皱了皱眉，看着我，忽而道：“可我感觉，太上皇不会有别的嫔妃。”

我想，公然连贩子闲人都晓得子烨的后宫是一块肥肉，个个等着看戏。

“是么。”我说，“那他们可要再尽力些才是。”

“我也不知，”兰音儿想了想，道，“皇后，我感觉太上皇和圣上不一样。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想起了我父亲和我母亲。”

这事，我是晓得的。

而子烨将婚事昭告天下以后，杜婈就再少有人提起。而上官家和杜家的过往摆在那边，更是有人测度，子烨与我结婚，是感觉杜家权势太大而采纳的制衡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