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使臣（上）[第2页/共2页]

四目相对，我愣了愣。

景璘和明玉也都穿上了祭服，站在宗庙里。

乞力咄向子烨一礼，站起家来的时候，身上的金银金饰又是一阵叮当作响。

乃至于我们虽是新婚，但除了施礼和会晤来宾之时会晤上面，竟是连暗里相处说说话的机遇也没有。夜里，我困得忍不住睡着以后，他才返来。第二日睁眼，他又已经不见了。

“见过一面。”他说，“不过和谈之事，北戎向来虚真假实摸索诸多。我懒得与他们周旋，那以后便交给了鸿胪寺，让他们去对于。”

这对于他们而言也是没有体例的事，东西两京各有天子，不去哪边都要获咎人。

子烨看着他，道：“众卿免礼。”

她穿祭服，与景璘有异曲同工之妙。常日里在我面前过于不端庄，俄然装起庄严的时候，很有那再世为人之感。

不过当她目光乱瞟，我晓得，她还是萧明玉。

他的位置，稍稍掉队乞力咄一些，但离我不算太远，以是看得清楚。

何况，他还要向子烨施礼。

乞力咄却明显不那么喜好服从叮咛。

明玉也也和我一样，都穿戴皇后的祎衣。

她瞟的方向，倒不是子烨，而是站在侧边的兄长。

“听闻太上可汗马毬无人可及。鄙人特带来了一支毬队，欲与太上可汗一决高低。”

直到五日过后，统统才真正变得不那么像兵戈。

“你见过他们？”我猎奇地问子烨。

说是侍从，实在一定。因为看他身上的穿戴打扮，固然远不如乞力咄花梢，却非常得体。不张扬也不俭朴，脸上虽也有胡子，但看得出眉眼熟得不错。栗色的头发微蜷，身量不如乞力咄胖，但比他高一些，且非常健壮。

这话说出来没大没小，四周的朝臣都暴露了不悦之色。

畴前在京中，逢得岁时节日，也常有进贡的使臣觐见景璘。

传闻带队的头领，叫乞力咄，是北戎的一名大贵族，原是到洛阳来商讨那两边和谈之事。太上皇大婚，乞力咄摇身一变，顺势来道贺。

固然北戎在诸国当中权势最强，与中原亦牵涉最大，但子烨并没有对乞力咄多加宠遇。他们施礼祝祷，子烨答了礼，酬酢两句以后，便让内侍引他们退席。

他笑了笑，道：“太上可汗，鄙人此来，另有一事相邀，未知太上可汗意下。”

子烨看了看他，道：“哦？何事？”

北戎人我在京中也见过。他们虽在大漠当中逐水草而居，但并不似很多人设想的那样茹毛饮血，过着野人普通的日子。与中原相较，他们穿戴粗暴，但也喜好那精美富丽之物。

但这是太上皇大婚，加上景璘和明玉也参加，二圣同祭，可谓开天辟地第一回。

北戎到洛阳路途悠远。先前，就连子烨也猜想，那边派使者来道贺，该当是赶不上这大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