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覆辙（上）[第1页/共3页]

“何事？”

那是太上皇也到了。

我不筹算骗他，道：“我一贯拿他当弟弟，不过论亲疏，他总比那些我面也没有见过几次的人要好，不是么？”

“你也不必谢我，”我安静道，“这是你我当初说好的。你弟弟mm到京以后，你也不必再为我做事。我会给你一笔钱，你带着他们过安闲日子去。畴前的事，你也须按商定那般，再也不提，晓得么？”

“得了吧。”明玉顺手拿起一颗瓜子，“啪”一声嗑开，道，“你打的甚么算盘我会不晓得么。再说了，我才不去礼佛。”

凌晨的天空有些沉。

景璘听我申明日要和景珑去花市，一脸匪夷所思。

“兰音儿。”我说，“有一件事我还未曾奉告你。”

明玉猜疑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她眉梢一动。

每年暮春之际，端五之前，都城里最热烈的日子就是花市开市。

“俄然想起来，便问了。”我说，“我记得你本来连结婚也不想，何况是跟那最讨厌的人结婚。可为了萧家，你仍然情愿做，不是么？”

景璘昂着头：“谁说的，朕甚么都安排好了，绝无漏网之患。”

“也都雅，只是太素净了些。”兰音儿道，“戴上花和金饰，添几分喜气，衬得玄真也明丽了很多。”

明玉看着我，半晌，笑了笑：“你可当真是不放过恶心董裕的任何机遇。”

兰音儿是喜好去花市的，不过本年，她更感兴趣的是骊山行宫。

“骊山离都城本就悠远，门路又难行，难为你竟要赶过来。”她说，“若我未曾记错，本日，是你母亲忌辰。”

景璘、太后和明玉已经在行宫中住下了，我去拜见他们的时候，只听宫门之处响起了入阵曲的吹打之声。

我没理她。

说这话的时候，他看着我的眼睛，并不像随口打趣。

明玉正悄悄往茶杯里吹着气，就跟我太后常日里说话的时候那样，总端着一张冷脸，就算无聊地看本技艺指甲，也不会看我一眼。

我说：“那又何必非要我看着。再说了，骊山行宫出事，动静传来，京中要有人生乱也不必然。琅琊王是左金吾卫大将军，管着京中戒备，这等时候，他能坐镇都城，对陛下才是上好之事。”

“说的是。”他浅笑。

“为何问起这个？”

“你是说，董淑妃。”

我沉默半晌，道：“明玉，当年你跟景璘订婚时，曾跟我说，你为了萧家，甚么都会做。”

兰音儿颇是镇静，即使马车摇摇摆晃大半日，她也兴趣不减。一起紧赶慢赶，到了骊山行宫的时候，已经是夜里。

“你我都是懂事的，可不像你那发小，总感觉甚么都是本身的本领。”明玉又规复调侃。

“你不想和朕一起看着他如何死的？”他说。

看着她，我实在有些不美意义。因为她本日必定要替我看到不好的事，或许还会成为暗影，让她一辈子挥之不去。

“我承诺过陛下的事，何曾食言？”

第二日一早，我从箱子里翻出平常女子穿的衣裳和金饰，换下身上的道姑装束。

我点头：“这宫里，最不肯让人的就是董淑妃。她那脾气，与太后这位侄女但是不遑多让。你只消礼佛去，便能让她们在宫里闹得鸡飞狗跳。”

“你的弟弟mm已经找到了，都在荆州。”我说，“秦叔已经派人带着赎金去接了，过些日子，就能回京来。”

景璘暴露沉思之色，手悄悄叩着案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