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试探[第2页/共2页]
陌今也不知该从何问起,便先摸索道,“肃大夫可晓得一名医者,名唤扁桓,是扁鹊神医以后。”
瑾袖瞥见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立即迎了上来,将臂弯里的一件鹿皮氅子披在她身上,立起毛领,系好带子,又细心看了看她脸上的伤痕,拉起她的手看到她手背上一道道的结痂,两手的指甲盖都少了两三个,瑾袖的眼泪啪嗒啪嗒就滴落下来,一时候哽咽住了。
提及来,他不但晓得凝容和止息的配方,还晓得解毒之法,记录这些方剂的古籍,只要师父有。师父只收过三个弟子,师兄已经不在人间,师姐也已经隐居,那些古籍也随师父陪葬了,这个肃大夫是从那里学到的?
深冬雪夜,昔日陌衿都会因炭火烧尽而冷醒几次,但是昨夜连续三个火盆围在床边,连夜不灭,暖得她竟梦见了春来花开。
“听闻每年蒲月初五的杏林之会,很多明医都会去参议医技,肃大夫也会去吗?”
下了肩舆来,瑾袖扶着她回了房间去,一进房间,看到三盆炭火围在床边,竟与肃大夫那边一样,这个肃大夫倒是细心,晓得她现在体虚,最是不能受寒,连火盆也没忘叫人添置。
畴前她也非常喜好素白的衣衫,公子也曾说,她穿红色很都雅。陌衿抬袖,之前那一身血衣早已被人换下了,现在她也着了一身素白的睡服,款式繁复,很像她在天山上常穿的衣服。
看到瑾袖,仿佛看到了家人,心一下子暖了起来。
陌衿逼本身不去想那些日子,她觉得当时已经在天山上师父和师兄的墓碑前,流干了统统的眼泪,再不会哭,谁想都过了这么久了,只不过因一件白衣勾起回想,心竟然还是如当时普通的疼,涓滴不减半分。
陌衿板滞的看着肃华的背影走远,那一身淡得如水普通的青色衣衫,洁净整齐。昨夜里月下灯前,这淡青色竟像是雪普通明净敞亮,若不是本日看得细心,她还一向觉得救她的人身着的是白衣。
陌衿眼底一亮,“我自幼学过一些医理,特别对制香感兴趣。听闻这位流云大夫也擅制香。如果肃大夫在本年的大会上见到这位流云前辈,还望为陌衿举荐一面,我想劈面向他就教一些题目。”
为甚么她的内心老是放不下,不肯承认师兄已经不在了呢?
陌衿收回击来,挽住瑾袖,“哭甚么啊,我这不是好好的,我们回家吧。”
肃华点头。
想起天山,就想起师父和师姐,想起师兄对她的百般好万般疼,想起他最后在她怀里咽气的模样,心又开端痛了起来,痛得眼泪一滴一滴的往外冒,止都止不住,那样好的师兄,天下再没有第二个了。
“知有此人,从未会面。”
肩舆出了慕容的寝居,过了五里小桥,绕过敛雪池,就到了觞月居。陌衿感觉有些奇特,阿谁肃大夫的住处像是远一些的,或许是轿夫的脚程快,才到得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