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试探[第1页/共2页]
说曹操曹操到,正想到这里,内里肃华一把将门推开,站在门口,看了她一眼,面无神采,也不与她说话,只是上前来提起她的衣领,把她拎到床前,丢了上去,顺势抓起她的手腕,摸了摸脉相。
陌衿眼底一亮,“我自幼学过一些医理,特别对制香感兴趣。听闻这位流云大夫也擅制香。如果肃大夫在本年的大会上见到这位流云前辈,还望为陌衿举荐一面,我想劈面向他就教一些题目。”
陌衿依他的话,躺下了,他便不再说话,悄悄的站在那边,等着她开口。
瑾袖的泪一时候止不住,也说不出话来,只得几次点头,扶着陌衿上了软轿。
已逝。
肃华点头。
醒过来时,天刚敞亮起来,烛火早已燃烧,全部屋子里空荡荡的。她有些口渴,试着翻身下床,到案几前倒了一杯水,水倒是温热的,想是有人刚来添过不久,热水顺着喉咙滑下,只感觉胃里和缓了很多。
提及来,这个肃大夫又如何会晓得她从谨言堂出来,在必经之路上等她,带她回本身的寝居,还这么热情的为她解毒?
陌衿接过药碗,将内里的汤药饮尽,余光看着肃大夫将那青色瓷瓶支出袖中。那瓷瓶的光彩和器形,倒是师兄往昔喜好用的,总不至于偶合到这般境地吧?
肃华是个明白人,屏退了摆布,叮咛她,“先躺下。”
“两位哥哥,我是觞月居的瑾袖,来接我家女人的,烦请二位让我出来!”
为甚么她的内心老是放不下,不肯承认师兄已经不在了呢?
想起天山,就想起师父和师姐,想起师兄对她的百般好万般疼,想起他最后在她怀里咽气的模样,心又开端痛了起来,痛得眼泪一滴一滴的往外冒,止都止不住,那样好的师兄,天下再没有第二个了。
肃华默不出声,看着她有小半晌的时候,才又说道,“此人已逝。”
肃华见她欣然若失的模样,也不再说甚么,转成分开了。
下了肩舆来,瑾袖扶着她回了房间去,一进房间,看到三盆炭火围在床边,竟与肃大夫那边一样,这个肃大夫倒是细心,晓得她现在体虚,最是不能受寒,连火盆也没忘叫人添置。
瑾袖扶她到床上躺下,她又要坐起来,瑾袖不准,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一双眼睛肿得像桃子,哽咽着说,“方才去接女人时遇见了肃大夫,他说女人必然要躺下静养一月,不能随便乱动。”
“听闻每年蒲月初五的杏林之会,很多明医都会去参议医技,肃大夫也会去吗?”
肃大夫见她喝完了药,回身要走,陌衿叫住他,“肃大夫请留步,陌衿有些话,想与肃大夫暗里聊一聊。”
这声音,是瑾袖来了,陌衿擦干眼泪,翻身下床,行到房门前将门拉开,见瑾袖站在门外,身边停了一顶软轿。
这一年来,他们之间并无太多交集,说过的话不敷十句。她想不出甚么来由,让这个肃大夫对她如此上心。
她也不想再躺回床上,便从书架上顺手抽了一本册子,坐在案几前,看了起来。这是一本描述东西南北地形地貌,民风风俗的书,上面偶见蝇头小楷写下的讲明,有的改正书中的弊端,有的弥补书中的不敷,有的只是纯粹抒发本身的感情,那豪情有的竭诚有的风趣,笔风却又不沉闷,很有点意义。翻到一页报告西南之地有一处百里杜鹃,那讲明俄然就密密的多了起来,陌衿的手俄然一抖,为甚么这个肃大夫会对百里杜鹃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