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慈爱[第1页/共3页]

“不，我想和阿娘在一起。”轻柔稚嫩的声音，果断而又利落。

“老奴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是头一次看到像大女人这么孝敬的孩子，老太太真有福分。”唐婆婆说完，拉着叶锦辉回身往外走。

“女人快些去厨房拿个竹篓过来，老奴先去后园里等着你了。”唐婆子交代道。

叶锦辉知老太太是在借机发作唐婆子，尽管笑嘻嘻地接了桃花，“祖母对我最好。”

叶锦辉仰着脸不幸巴巴隧道：“祖母，我去拿竹篓就是了，您千万别让唐婆婆再掐我胳膊。”

是呢，满满一碗蛋羹，全进了她的肚子，也忘了让阿娘吃。

叶锦辉祖父这一代一共一个闺女四个儿子，长女、宗子和二子皆已经结婚，不过叶家现在受了钱家的连累，正夹着尾巴做人，家里统统的银钱都用在了办理上面，又要筹钱给二儿子读书，还要省钱给三子和四子娶媳妇，日子过得紧紧巴巴，下人也就唐婆子一家四口再带着两个媳妇的陪嫁丫环罢了。唐婆子男人管着田里的收成，儿子已经死了好几年了，儿媳妇在厨房做饭，孙子跟着叶锦辉的二叔做书僮。之以是喊她一声婆婆不过是因为她一向在服侍老太太，实在并不老，也不过是五十出头的模样。

老太太道：“既然你为她讨情，那祖母便饶了她。”早已经在门口等了多时的唐家媳妇，便飞普通的去喊了婆婆返来。

“园子里的桃花开得可标致了，老奴带女人摘了送给老太太可好？”唐氏说着就伸手去拉她。

叶锦辉灵巧地点头。

唐婆子见叶锦辉进了堂屋，忙跟了过来，再闻声她这么说，顿时指着反口道：“大女人，您才四岁如何就学会扯谎了呢？老奴如何能够差你这么大的姐儿干活？”

叶锦辉谨慎地将胳膊捋了上去，露脱手腕上的一截青红交集的於痕，“唐婆婆说了，让我去厨房拿竹篓，她在后园里等着。”

只要阿娘才气做出如此鲜美的蛤蜊蒸蛋！

影象中老太太仿佛非常不待见阿娘，叶锦辉因托生在阿娘的肚子里，夙来被老太太不喜，唐婆子又是个欺上瞒下的性子，天然到处排揎她，她也被唐婆子逼迫惯了，向来不敢让别人晓得。可她上一辈子瞻前顾后，谁都不敢获咎，到头来还不是被所谓的家人啃得骨头都不剩？既然如此，为甚么还要持续忍下去？

叶锦辉赧然地笑了起来。

叶锦辉回身进了上房，笑眯眯地向老太太道：“祖母，春光恰好，孙女请您去后园赏桃花可好？”

唐婆婆本就是老太太的人，会拿老太太来压她并不让人不测。

沈氏拿起帕子轻柔地替她擦了擦嘴角，轻笑道：“小馋猫，本年比客岁多吃了一个鸡蛋呢。”

阿娘发言的时候一转三折，余音袅袅，喊叶锦辉乳名的时候，老是好脾气地带着浓浓的“儿”化音，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一如叶锦辉影象中的模样。

唐婆婆拱背哈腰地站到了叶锦辉面前，“大女人，走，老奴带着您到园子里摘桃花去。”

叶锦辉笑嘻嘻地点头，“唐婆婆先去了，让孙女去厨房拿竹篓呢，孙女想先请了祖母，再去拿竹篓。”

可老太太的手枯燥而暖和，叶锦辉乃至能触到她手指上的顶针，假定这统统仅仅是一个梦的话，这个梦也不免太实在了些。

唐婆婆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我的个女人，你明天赋过四周岁的生辰呢，本身都还要人照顾，如何能照顾好大太太？老太太那边还念着您呢，万一过了病气，岂不是让她白叟家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