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选择[第2页/共2页]

女官们没有一丝惶恐，只冷静计算着仇敌的数量和战力。

毫恐惧敬，一副小人得志的丑恶嘴脸。

如此，尚可一战。

……罢了。

但她的威慑并没起感化，那人的语气中不无戏谑：“别急，明天您就会成为最高贵的犯人了。”

语气甚是傲慢。

那人笑了笑，但碍于身份到底不敢过分冒昧，勉强翻身上马，几步来到跟前抱拳道：“恕末将甲胄在身不便施礼，公主莫怪。”

“长平公主叮咛了，请您务必现在就跟我去玉泉山行宫！”那是个女人的声音，语气中尽是焦心。

她的母亲是镇国公主，此时正在千里以外的西北边疆抗敌；父亲是驸马张芝，才调横溢的探花郞——她从小就被教诲要去处端方，喜怒不可于色。就算内心再怕，也不能像浅显孩子一样哭闹。

“你挑选了一条最艰巨的路，但也必定是精确且光亮的。”

鲜血四溅，落在八岁女孩惨白冰冷的脸上，那目光锋利如刀。

他嘲笑一声，伸手探了畴昔——

瑾瑜挑帘出去，规矩地向二人行了个礼。

她赤脚踩在油光发亮的木地板上，沿着长长的走廊绕到前面的书房。

“筹办御敌！”

心中莫名一动。

长平公主并未理睬，眼睛却在细细打量他：出城追人这么告急的任务，他们竟然另偶然候筹办行军蓑衣？看他们马具的款式，也并非出自宫里的马厩；而他既然这么问，申明目标并不是我——

雨中众女官齐声应和，不一会儿，铁蹄叩击空中的声响由远及近，一支精锐马队的表面很快就呈现在视野当中，无数身影由昏黄变得清楚。

那把刀看起来则是俭朴无华，生牛皮缝制的刀鞘，没有任何装潢，但隔着刀鞘都能感受刀锋寒气逼人。

半晌，长平公主才下定决计，缓缓开口道：“我若带你逃脱，必是个累坠；若不带你，你必是死路一条……不如，你本身来选吧。”

瑾瑜紧紧抱着女人的脖子，目睹都城的灯火渐行渐远，心中的不安愈发激烈，却始终紧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瞬息之间，院中人仰马嘶，血流成河。

说着，她从袖中拿出一把短刀，丢到瑾瑜面前；接着又命侍女取来个粉盒，也放到她面前。

瑾瑜内心模糊有种不安，转头望了一眼床上睡熟的嬷嬷，只闻一阵有节拍的鼾声。

就在裙摆被撩起的刹时，雪亮的刀锋劈面刺来，他遁藏不及正中咽喉。

嬷嬷手里的葵扇时摇时停，她的眼皮已经合上，鼻息渐重，像是将近睡着了。

张驸马微微一笑，见她没穿鞋，立即哈腰将她抱起，却并未指责，而是直接将她塞到那女人怀里：“你带上瑾瑜先走。”接着又转向瑾瑜：“乖，要听阿姨的话。”

乌云满天，不见星月。

闷热的夏夜，镇国公主府。

瑾瑜满脸惊诧，最后望向父亲驯良的面孔——没想到，这一别竟是永诀。

门虚掩着，只挂了竹帘，瑾瑜小小的身影站在门口，一时也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他朝她身后扫了一眼，见空无一人，目光又再次回到她身上：

长平公主立即洞悉他的企图，喝止道：“你别忘了，我乃枢密院长使，当朝公主。”

“张驸马！事不宜迟！”